沐沣心里霎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也真是这样想的吗?
都说太子殿下运道好,竟能托生成皇上的长子,且生母身份那般低微,还能生来就封太子。
简直占了天大的便宜,烧了八辈子的高香都求不来。
那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享受了无上的荣耀,自然也该承受所有的不好,所有的艰难。
还是第一次,有人以那样悲悯的语气,说他‘无辜’……
慕容翀和高凌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虽然他们都看出了沐沣对叶定宜的确不一样,老房子这回是真有着火的趋势。
但因叶定宜是有夫之妇,他们想的都是两人至多现在能私下有一段情,给沐沣解解闷儿,让他能有个慰藉。
将来如果……再给叶定宜一个名分也就是了。
从不觉得她能平等的站在沐沣身上,做那个陪伴他一生的人。
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现在,两人忽然都觉得,他们可能应该改变看法。
对叶定宜,以后也该多两分由衷的尊敬了……
彼时叶定宜已经带着孟少茵和孟少菱回到了她们的座位上。
台上仍有闺秀在展示着。
旁边不远处有两家的夫人太太都看得目不转睛,手里的帕子也是攥了又攥。
叶定宜便知道,正在台上的就是她们的女儿。
也意味着,很快就该轮到孟少茵和孟少菱,还有一旁的叶宝宜了。
廖氏因此满脸都是紧张。
见叶定宜姑嫂终于回来了,立刻凑了过来,“大姑奶奶,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半日才回来?”
“我刚才仔细想过了,让你妹妹一个人上去,她怕是会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能让她和两位亲家小姐一起上去吗?好歹也能有个照应……”
三人一起上去,是生怕不能更乱么?
而且孟少茵孟少菱的琴和琵琶合奏好歹是平日练惯了的……
叶定宜正要拒绝廖氏。
没想到福慧长公主的女官就忽然上了台,朗声宣布,“长公主殿下身体忽然不适,今日便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