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让人半扶起吴捕快,从木匣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就准备朝伤口而去。
“等等!”季晚晚突然出声,不由让众人都看了过来。
她也不多话,忙快步走去,拿起桌旁的蜡烛走了过去。
“大夫,刀最好在火上烧灼一番,不然表面有细小灰尘对伤口不利。”
大夫一听,觉得有理,毕竟他现在年纪大了,眼睛也没以前那么好。
万一刀上真的有灰尘,他怕是也不一定能看到。
大夫的刀才戳破包着脓血的皮肤,脓血便流了出来,有不少染在伤口上。
本失去意识的吴捕快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来两个人按住他的手,别让他挣扎。”
如大夫所料,或许是剜肉太疼,即便是没有意识,也让吴捕快忍不住挣扎起来。
好在他有伤在身,又发着烧,力气本就不足。
等大夫把溃烂的地方剜去,季晚晚便从袖口掏出一个装着酒精的瓷瓶,对着纱布喷了喷,走了过去小心擦拭着他的伤口和脓血。
而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
这是她趁着大夫在给吴捕快剜肉的时候,她从系统里兑换的云南白药。
兑换出来的时候,系统自动换成了最普通的白色瓷瓶,表面没有任何文字,里边则是白色的粉末。
或许是酒精和云南白药那带着刺激的疼痛,倒是让吴捕快恢复了点意识,忍不住睁开眼。
“娘,大,大人?”
吴捕快看到柳县令还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柳县令先一步按住了。
“吴用,你伤势严重,切勿妄动。”
稍稍包扎好伤口,季晚晚便对大夫道:“伤势已经处理好了,还请大夫开一副消炎止痛的药方,待会熬好了给吴捕快喝了。”
她本想再从系统里兑消炎药,但又怕说不清楚。
酒精喷洒出来的时候闻起来有点酒味,又是她提炼出来的,这个东西早晚会面世。
云南白药药粉状,成分复杂不突兀,说是金疮药也没什么。
毕竟在中医里边,能够止血的药粉也不是没有。
现在伤口的溃烂没了,伤势止住,不会继续恶化,再用酒精或是烈酒时不时给他降温,配上消炎药一样有效。
大夫见吴捕快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忙写了一剂药方让药童回去抓药。
等到看到吴捕快喝了药沉沉睡去,额头的热意也不再那么烫手,大夫才收起脉枕。
“伤者的呼吸已经平稳,脉搏虚浮却有力,相信今日继续按照季孺人所说烈酒降温,再服两天药,就差不多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吴捕快的老娘听完眼眶又是一热,忍不住朝着季晚晚跪下,却被她先一步扶住。
“季孺人,让我给你磕个头,若不是你,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就真的没活头了。”
一旁端着碗的吴夫人也跟着跪下:“季孺人,谢谢你救了我相公,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季晚晚才把吴大娘扶了起来,又忙着去扶吴捕快的媳妇。
“快些请起,我不过是尽力而为,你们这样可就太折煞我了。”
柳县令也帮着劝说:“你们的好意季孺人心领了,吴大娘你可是长辈,哪有长辈跪晚辈的,吴夫人你也是,你和季孺人年纪相仿,可别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