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师点点头:“当年他就像一匹无法驯化的小马驹,之前见他,看他神色还以为他变了,可现在看来,只是小马驹长大了罢了。”
若是慕容初夏听到了下面董太师形容萧瑟的话一定很不赞同。或许当年的萧楚河的确实一匹无法驯化的小马驹。可现在的萧瑟却绝不是单单的长大成长。用慕容初夏的话说,那是蛰伏的猛兽。
养了虎豹的人会惊异于他们如此不爱动弹,一天到头都在打盹,因为真正的捕猎都是一击必杀,其余时间不愿意消耗力气,就懒洋洋躺着,只有傻瓜才会以为那是温顺。萧瑟毕竟经历过明德帝十六年的那一场动乱的洗礼和跌至谷底的心寒。天之骄子般的萧楚河已经被打碎了。再成长起来的人怎么还会是那林中骏马?
现在是虎豹要狩猎了。
他现在看似跟之前懒洋洋的样子没什么两样。但身上却是这种野兽般的神态,看似慵懒,实则杀机四伏。
李若重喃喃道:“为何到现在也不见他们邀人上楼?”
刑部尚书周德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把我们请来,还真的只是吃顿饭。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白王萧崇和赤王萧羽坐在一桌。
萧崇轻叹了一声:“我们也是很多年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萧羽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们曾坐在一起吃过饭吗?”
萧崇点头:“有的。那个时候,兄弟们中只有你和老六不会嘲笑我是个瞎子。”
萧羽点头:“这我记得。也不知道楼上那人记不记得。如果记得,是不是也应该邀请我们上去喝一杯?”
千金台之后。
是一间厢房。
厢房中,红罗满屋,黛笔扫过眉峰,铜镜前坐了一个貌美至极的女子,通身气度不凡,一只素手轻轻执着黛笔,对镜上妆。
轻纱帘幕掀开,朱羞直直闯了进来。
慕容初夏从铜镜中看到了朱羞难得跟之前不太相似的这般锋芒模样。却也没有回头。
虽然是在上妆描彩,但那一股淡然与傲意却是绝不亚于她执剑时候的模样。可是如今谁也弄不清她现在伤势如何,到底还拿不拿得了剑。
“小姐,我回来了——”
朱羞像是把外面肃杀的风雪带了一捧回这室内来。
但她愣住了,她从没见过慕容初夏身穿红装的样子,像是终于染了胭脂的温玉一般,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瑰丽。她从不敢置喙慕容初夏做什么,心里把自己困在了故纸堆里,歉疚的行在江湖的风沙中。
这次,朱羞却是很是倔强的走到慕容初夏身后为她梳妆。她第一次做这样亲密的事。这是贴身丫鬟的活儿。
厢房内,朱羞帮着慕容初夏披上嫁衣带上凤冠。厢房外,萧瑟带着跟过来的司空千落回到了席上。他要开始他的狩猎了。
以及当初说过的,现在由他来为慕容初夏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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