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个词,人头祭祀。
刘荣说道:“我曾经听过一个听翁丁寨的老人说,在六十年代以前,佤族寨子每年等到谷子快熟的时候,就会举行祭谷仪式,举行仪式的方法首先是需要一个人头来充当祭品,他们说只有这样他们的谷子才会有个好的收成。”
“而猎手则会躲在祭坛周围隐藏起来。如果有人不小心踏进洒有谷子和盐巴的祭坛中,猎手会用毒箭射杀,然后砍下人头背到寨子里。由寨中的“魔巴”和寨主把人头放置在人头桩上,带领全寨人在人头桩前举行祭祀仪式。”
“如果踏进祭坛的是佤族人,猎手会把他请进寨子,关在一个空屋子里,等候三天再砍头祭谷。在等待祭谷的三天内,全寨人都会把家中最好的食物送给被砍头者让他吃,也会选出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陪他睡,等三天时间一到就会举行砍头仪式。”
“被砍头者也不会因为三天后被砍头而生气、害怕,因为此时他已经成为寨子里的英雄,为了全寨人的谷子有一个好的收成,他愿意献出自己的头颅。陪伴他睡觉的姑娘也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寨子里的英雄。”
“佤族人晚上吃饭都要关门的。因为每当到了祭谷的时候,寨子里的猎手会每天出去猎人头,但是也有猎不到人头的时候。如果一直等到谷子熟了还没有猎到人头的话,猎手回到寨子的时候,看见哪家的门开着,就会进去借饭吃。”
“吃完饭后还会向主人提出借人头的要求,猎手一旦提出借人头的时候,主人是不能推辞的,所以为了避免猎手在晚上吃饭的时候闯进来借人头,直到现在所有的佤族人吃晚饭的时候都会把门关起来。猎手在猎杀到人头以后,会用一个特制的袋子把人头装进袋子带回寨子里。”
刘荣这么说倒也有可能,关于那个习俗我也听过。
我说道:“他们生活的地方是在云南,而这里是玄冥天山。地点差了有十万八千里,还有一点是佤族人的人头祭祀是一次只祭祀一个人头,而这里估计得有几百个。”
刘荣回道:“这两点也很好解释,首先是第一点,地点不一样。你别忘了这个世界跟我们那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虽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玄冥天山,我们那个世界就没有,所以很有可能那个佤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
“也许生活在这里的不叫佤族,而是另一个有相同习俗的民族。至于这里为什么有几百个,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佤族每年祭祀的那些人头在什么地方呢?”
刘荣这么说也是很有道理的,的确,祭祀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很庄重的,那么那些祭祀用的人头肯定也是放在一个地方而不是随便扔的,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头少说也得存个几百年。如果一个族世代都生活在这里的话,存几百个人头也是可能的。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个鼎上的花纹,如果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祭祀的话,那么鼎上的花纹肯定不是随便就印上去的,应该跟他们这个祭祀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关系。我换了几个角度,突然发现这些古怪的花纹貌似是很多长长的东西缠在一起。这会是蛇吗?我把我的发现指给刘荣看,会不会是那一族的图腾?
刘荣顺着我手指的地方,说道:“虽然刻的比较抽象,但还是能看出来蛇的形象。这就算不是那一族的图腾,很可能也是那一族的崇拜的一个神明。”
谈到以蛇为图腾的民族,我脑海里面只有一个玛雅了。要说是一个以蛇为神明的民族,这个就多了去了。我们中国古代就有蛇图腾的崇拜,在很多神话中都有体现。
比如《楚辞天问》记载有,“女娲人头蛇身,一日七十七化”。还有《鲁灵光殿赋》中的“伏羲鳞生,女娲蛇躯”将女娲当作象征女阴的蟠蛇图腾。《太平御览》中记载“伏羲人头蛇身,以十月四日人定时生”,《拾遗记》卷二又载“蛇身之深,即羲皇也”将伏羲当作象征雷电的“两头蛇”图腾。相传伏羲也认为自己受胎是自己的母性始祖与蛇接触的结果,认蛇为自己的始祖,自称是蛇的后裔。
据《山海经?海内经》的记载上古时期人们还把五帝之首的黄帝轩辕氏认为是象征云气的“四蛇相绕”图腾等,诸如此类关于蛇的美好形象的记载比比皆是,说明上古时期蛇被认为是人类的始祖而倍受崇拜。
而在比较为人所知道的一个消失于世界的玛雅文化就提到羽蛇神,这说明玛雅人也是崇拜蛇的。在玛雅人的心目中羽蛇神是能带来雨季,与播种、收获有关的神灵。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对于鼎上刻的是蛇的说法,完全没有什么用嘛,不但没有用,反而还把我们之前的推测陷入一个尴尬的地步。
大师兄从上面爬下来,手里面拿着什么东西就跳了下来。我看了一下那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一块骨头。
大师兄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回道:“应该是某种动物的骨头吧。”
大师兄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的哪一个部分的骨头。”
我是一个写灵异小说的,扯扯皮还好。历史也能谈一点,又不是学生物的,能看出来那是一块骨头,没说是马桶盖已经不错了,你还问我是什么动物的哪一部分的骨头。我摇了摇头,等着大师兄自己把关子卖完,然后再揭晓答案。
大师兄看了看刘荣也是一脸茫然地表情,这才缓缓地说道:“其实它确切的说不是一个动物。”
大师兄说到这看了看我们,突然不说了。我们又往前凑了凑,他这才说道:“它是一个不是很有名的神兽——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