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处理掉雪毛子,身上都是那种血淋淋的伤口,整个人肿了一圈。涂上药,从背包里重新拿出衣服,全身上下换了一整套。
大师兄问我:“你刚才在后面有没有见到他们几个?”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回道:“你们跑那么快,我哪能跟得上?”
刚才喊着蒙头跑的时候,大师兄几乎就是飞出去的,那几个道士除了反应满了半拍,速度也不比他慢。老子是蒙着衣服跑的,一会儿要露头看路防止撞墙上,一会儿还得蒙回去防止雪毛子往脸上钻。哪能跟得上他们。
大师兄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得我心理面毛毛的,这是要找回去的节奏啊。从那边过来已经是这个死样了,你再找回去,但是他要是真打算找回去,我还没法拒绝。
大师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去里面找找看,如果找不到咱就接着往前走。”
我拦住他说道:“太危险了,咱还是先在这等等他们吧。要是再等不到,我们再准备一下,这一次把身上都裹严实再进去找。这昆仑胎里面太邪乎了,到时候我们再走散了。”
大师兄点了点头,等了好长时间,洞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从包里面拿出绳子把裤子腿,袖口都扎上,领子口用纱布裹严,头上也包好,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再带着墨镜,把墨镜严严实实的包在里面。有了这身装备,我们才开始重新往里面走。
这里面雪毛子像雪一样,洋洋洒洒的从上面往下落,轻轻地走了几步,没有什么感觉。雪毛子也钻不进来,我们也没有感觉到痒。这才放心的开始往里面找。裹得这么严实,大师兄也没办法用火来照明。这时候就要看我们的手电了,看着大师兄两眼直放光。
从那条路来回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我们已经走得很慢了,肯定不存在人在里面,而我们正好错过的情况。如果里面要是有什么怪物的话,就算真的打不过,肯定也会有声音的。就算是掉到那个陷阱里,那也会叫出来的。难不成还穿越了?
大师兄说道:“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面有一条跟我们这条路很像但是不一样的路,如果是这样的话,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了。”
我知道大师兄的意思,大概就相当于火车的变轨,虽然这是一整条铁路,但是只要把变轨装置调一下,这一条铁路就会跟那一条铁路接轨,这样给人的感觉是还是同一条铁路,其实路早就已经改变了。等到发现的时候,火车早就在另一条铁路上开远了。
我问道:“那现在呢?我们是在这里等,还是接着往前走。”
大师兄回道:“我们接着往前走,他们要是发现路不对肯定会往回走的。当下我们只能等着他们从那里面走回来,想要找到那条路的入口,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有了这样的打算,我们三个人接着往前面走,走出有雪毛子的地方,这时候我们发现前面那条路上,之前我们扔在地上的衣服不见了,几乎没有一点烧过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条路根本不是我们之前去过的那条路,也不是那几个林峰那几个师兄弟来过的路,如果林峰他们来过这里,肯定也会处理伤口的。这样说来,这就是一条新路了。
刚才我们三个人一直在里面找人,如果墙壁有什么晃动的话肯定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也许这个宏大的机关是一点一点的动的,如果是这样,我们走了一圈也就是来回两趟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我看了一眼大师兄,做这种事,不是我的强项。我顶多给个建议。怎么做还得看行家人。
我说道:“咱往回走,走到出口等,相信你的那几个师兄弟如果往前走很危险的话,肯定也会走回头路的。”
大师兄点了点头,说道:“往回走吧。”
接着往后走,又是那一片扎满雪毛子的地方,如果这种东西没有毒的话,打上光,这里在亮一点,白色的毛毛飘下来,走在这些白毛毛的地面上,感觉也还是有那么点诗情画意的感觉。但是这些是有毒的雪毛子,想到这就破坏了我这一份美好的感觉。
我们又走了不少时间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一抬头发现不对,这里不是我们进来的地方。头顶上黑漆漆的,完全就是封闭的。看来事情的发展远比我们想像的复杂的多。
大师兄走上前,对着前面的墙壁摸了一会儿,然后又趴在上面听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听到什么机关,耗在这里不是办法,我们接着往前走。”
既然退不回去,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看着前面黑乎乎的洞口,我甚至有种感觉,自己会被困在这里面一辈子。
接着走回去,走出有雪毛子的那一段路,我虽然看不出来路有没有变化,从刚才的那种变化可以肯定路是改变了的。不过路变不变的,我现在是一点都不关心。反正看起来都一样,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你走出去的。
我们没有停留,直接往里走。刚走没几步,突然听到不远的地方有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汪汪”,“汪汪”的狗叫声。这里面还能养着狗吗?不对,这昆仑胎这么邪乎,那边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地狱三头犬!我感觉很有可能。
大师兄说道:“万事万物不要想得这么悲观,我们接着往里面走走看,说不定那边就是山下,我们直接走出去了呢。”
我知道大师兄是在开玩笑,没心思跟他扯淡。师兄弟八个弄丢七个,他居然还有心思跟我扯皮。我们循着声音接着往里面去,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这空洞洞的暗道里面听起来格外清晰。走了一会儿,我们突然发现,这狗叫声好像在我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