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满是灰尘,可以看得出来很久没有人打扫过,四周的水泥墙面裸露着,墙漆基本上是脱落的。
中间的则是我被绑的椅子和对面放洋娃娃的椅子,相隔着大约一米相对放着,我被绑椅子的左边墙壁上,是一扇巨大的排气扇,扇叶上满是灰尘,被充满铁锈的铁丝网保护着。
右边墙壁上则是一排带着铜锈,微微破裂的水管,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了,水滴从破裂的地方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的痕迹。
而唯一的光源则是从风扇后面投射在地上,还在慢慢转动的风扇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整个房间弥漫着压抑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氛。
我站着打量完四周,没有急着走到那扇门,虽然这个房间的气氛很压抑,让我很不舒服,而是走到排气扇前,因为有光源就意味着有出口,但是我伸手扯了扯铁丝网,发觉并没有因为年岁的侵蚀而变得脆弱,还是结实的很,杜绝了我想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
人总是对自己熟悉过的环境比较放心,我也是。
对铁门后面的陌生世界还是有些抗拒的我,心不死地在墙壁敲来敲去,试图找出一些藏的很隐秘的东西或者线索,之前密室逃脱的经验告诉自己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放过。
还有的就是找摄像头,因为自己是醒了之后,那个收音机才开始放的,设计者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
但是,不知道是藏的太隐秘还是根本没有,我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放弃周围的我开始对椅子上的东西研究起来,那个诡异的洋娃娃我不打算去碰,心底毕竟是有点阴影的。
我拿起了那个收音机,打算重新听一遍看下有没有遗留的地方,但是没想到这段录音是播完一遍就没有的了。这令我很是遗憾。接着我收起了那个瑞士精工表,因为表可以告诉我还剩多少时间去找,而我也对表上的时间深信不疑,因为时间不对,那设计者设计时间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观察完环境的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自己手上的瑞士精工表一阵出神。
“这个设计者就是上次要杀我的那个人,明明可以在迷晕我的时候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为什么还要把我带来这个鬼地方让我玩什么游戏。”我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越想就越是头疼,完全没有头绪,
自从那个人头开始,我就一步一步走入了某个幕后黑手的计划中,在莫名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这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过了10分钟,看来只能顺着设计者的思路走了,先走一步再算一步。
我站起身来走到半掩着的铁门前,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刚想开门,心慌的发觉自己手上一件家伙都没有,要是遇到点什么事都不好办。
想了一下那个带钉子的椅子可能会是一件趁手的东西,于是转身回到木椅旁,举起那把破旧的木椅,用力往地上摔去。
“啪”的一声,有些年岁的木椅受不起折腾,应声散架,我翻找了一下,找到那根带着一排钉子的木头,抄起来,挥了几下,感觉挺趁手的,满意的点了头,心里也有点底,重新走到门口。
“吱”的一声,我用力把门拉开,被拉开的铁门在地上划出弧形的锈迹,由于年岁有点高,连带着一些铁锈碎片被刮蹭下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开门声。这个声音在这寂静的地方格外响亮。
看门后面未知的黑暗,就像一头冰冷的野兽张开血淋淋的大嘴等着我自投罗网。我额头冒出了汗珠,可是我又不得不进去,咬了咬牙,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