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那一天的部队招待所。
招待所外,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房间里,她浑身炽热如炭,焦躁难耐。
她的身子被精壮的男人压在身下。
男人身上的温度,比她还要高。
两具热得不行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彼此攀爬、纠缠,似乎要同对方一起,融化成滚烫的岩浆。
梦境太过真实,夏初一努力睁开眼,抬起无力的双臂,想要去摸男人的俊脸。
忽然,床上一阵猛烈摇晃,她的手失去力气,只能顺势搭在男人肩上。
男人因为被下了药,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双眼里全是被药物支配的情欲。
“霍……时……谦……”
她知道他是被下药了,才会这样不知轻重翻来覆去的要她,但任谁的身体,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勾起她脑海里,因这件事而导致的一连窜回忆。
她咬着唇,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流淌着。
这一切,都是噩梦的开端……悲愤忽然涌上心头,她眼中精光一闪,手臂用力,拉进二人的距离,张口,狠狠地往他勃颈上咬上去。
她的反抗,换来男人更激烈的情绪。
疼痛夹杂着愉悦,呜咽夹杂着喘息……朴素的招待所房间里,继续进行着千古不变的原始韵律。
夜,就这样过完。
她再度清醒时,浑身乏力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身子敏感处火辣辣地疼痛。
夏初一呆怔地望着招待所的天花板。
真实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所以,她这是重生了?重新回到那个她痛不欲生的早晨,重新回到那个让她人生走向巨大悲剧的早晨?
上辈子,当她醒来,发现自己意外失身于一个陌生人时,整个人崩溃大哭,吵醒了被下药的霍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