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当天就买好了飞机票,等上了飞机才一拍脑门,嗨,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但连毛都没买,而且身上也忘记带钱了,现在回过神来一摸兜,兜比脸还干净。
一个半小时候后,周成站在了al市国际机场门口,他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江小琳,让她转钱过来。
江小琳正忙着给周成转款呢,江狗剩却贼兮兮的去摸江小琳闺房的床单,他这是想看看有没有落红。
结果看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发现,歪着脑袋一想,顿时气的全身发抖,再一联想周成从屋里出来很快就回老家的事,更是哆嗦着跑到了江小琳的办公室大声质问。
“江小琳!你给老子好好交代,什么时候谈了男朋友!啊!我是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想不到……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哎!丢人啊!”
刚给周成打完款,江小琳一愣,老爹这是抽的什么风,刚才还好端端的,不过看这表情倒像真是生气,于是连忙解释。
“爹,你说啥呢,我才多大啊,怎么会谈男朋友?”
“没谈?没谈你这褥子咋这么干净?”
“干净?我前天才换的肯定干净啊,爹,你这是咋了?”
“咋了?爹问你,你昨晚和周成睡在一块咋就没见红呢?是不是人家就因为这个才躲着我们回老家去了?哎!”
“见红?爹,你说昨晚我和周成睡在一块?”
江小琳的毛都炸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而且早上起来也没见周成睡在自己旁边啊。
江狗剩自知失言,连忙狠狠的哎了一声转身走了,而江小琳,却是朝王刚家的方向跑去了。
周成原本是以先借的名义问江小琳私人借点钱,谁知道江小琳直接就把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分红h县里奖励的那十万元奖励都打了过来,看这手机短信里长长的一串数字,周成也惊呆了。
这些天以来自己住的是段叔家,吃的吴老九家,连羽绒服都是村里捐的,还真没算过自己有多少钱,这突然来这么一下,自己还真有些血压升高,怪不得当时分红后村里好几个年龄大的都瘫倒地上了呢。
周成在机场扫荡了一圈,烟酒糖茶一样不缺,不光给自己家把年货补上了,甚至还给所有的亲戚们都准备了一份,一万多瞬间就没了。
大包小包的周成直接喊了一辆黑面包,反正在自己地盘,也不怕出事,这师傅光给周成搬礼品就搬了十多分钟,心里这个恨啊,早知道多加十块钱了。
周成家在市区的一条老巷子里,算是土著了,父母双职工,都在市里的一家制衣厂上班,父亲是叉车司机,母亲是缝纫工,工资不高,但老两口就周成一个累赘,所以这日子也相当凑合。
今个已经初三了,周成临了也没打电话,直到车到了家门口。
他们家住三楼,这是老楼了,也就六层,楼上楼下都熟的不得了,面包车刚走,一楼的梁阿姨刚好出来扔垃圾,看到周成先是一愣,接着就乐了。
“这不是周成吗?哎呦,一年多没回来了吧,前几天还听你爸说你不回来了,怎么的,刚到啊?”
这梁阿姨在小区居委会担任妇女主任,专门查计划生育的事,自己上小学那会没少在背后骂她,全都是因为这人太负责,几乎一周朝他们家跑一趟,不是宣传近亲结婚的危害就是宣传国家计划生育的新政策,而且往往还会蹭一顿中午饭,周成当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也喜欢吃肉,原本这肉都是他一个人,但这梁阿姨也爱吃啊,于是乎,这以后两人就开始暗中抢肉吃了。
不过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这梁阿姨估计也都退休了,当下周成客气的笑笑说。
“梁阿姨好,我这刚下车,还没来得及上楼呢。”
“好好好,哎呀,给你爸妈买这么多东西,三十年洞藏?哎呀,这酒可不便宜啊,这酒啊,我告诉你……”
梁阿姨滔滔不绝的提着垃圾给周成讲了十分钟的酒文化,周成知道这梁阿姨是不带走这瓶酒不罢休了,为了尽快回家,他违心的把这瓶好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