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周遭的环境又变成了喧嚣的街景。
“宁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我们怎么回国了”
被甩出纯白空间那一刻,薛染宁耳边就响起了那让她日思夜想的声线。
谢明修的声音书写着焦急和不解。
但这状态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谢明修原本清亮的双眸又像蒙尘般变得暗淡。
这短暂的恢复似乎是在催促薛染宁尽早做决定。
传递的信息也不言而喻。
【他能不能恢复如初就我一句话的事】
薛染宁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人定胜天无非就是人类的自我安慰罢了。
伟大如她,又为什么要靠小小蝼蚁解决所谓零号机的问题。
在他们看来,人类世界难道就是一场大型真人秀么。
我们的没日没夜的为生活奔波,难道都成了取悦神明的戏码么。
无力感,袭满薛染宁全身。
她就这么任由自己跌坐在路边。
人这一辈子或许要无数次思考我们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我们拼尽全力也无法逃脱被某种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命运。
那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这次顺了上面那位的意,救下了谢明修。
以后是不是也要活在被掌控的恐惧中。
薛染宁开始理解谢明修为什么讨厌被控制了。
可乐端正的坐在她面前。
还是那张厌世的脸。
慵懒但似乎洞察一切。
好像在埋怨薛染的矫情。
是啊,相较这些小动物。
生而为人,也许已经拥有了与生俱来的特权。
对于被驯服的动物而言。
我们又何尝不是神明般的存在呢。
生老病死也是框住我们前行的规则。
但却很少有人妄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