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下嫁那满肚子坏水的穷书生。
不惜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祖产差点被那狗男女变卖一空。
不惜靠假死金蝉脱壳。
也从未想过正面面对一切。
如果是薛靖戎因为自己儿时的刚愎自用。
而满心悔恨。
原身又何尝不是。
“如果早一点把心中猜疑告知父兄,是不是就不会有那样悲壮的结局。”
原身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的懦弱。
尤其是在薛染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那强烈的负罪感。
更是压的她喘不过气。
明明是同样的外貌。
明明是同样的身份。
好像什么都一样。
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小院里的家奴院公是姐姐救下的。
薛家的祖产是姐姐保下的。
那对狗男女的态度是姐姐改变的。
就连本属于父亲的虎符也是姐姐夺回来的。
这占了她身体的姐姐太过耀眼。
仿佛一切难题对她而言。
都不值一提。
原身越发的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懂。
但却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她也想像姐姐一样。
替父兄解决一切难题。
哪怕只是分担一点也好。
可兜兜转转花了三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