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不少人的眼神,都落到了容枝枝的身上。
然而容枝枝半点都不慌,只作出惊讶的模样:“婆母……你这当真是冤枉我了,我绝没有做如此想,夫人们可以为我作证!”
徐氏第一个开了口:“实则是我没有端稳茶杯,泼到了县主身上!”
齐允一愣:“县主?”
说起此事,齐子赋也是觉得没面子,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枝枝救过相爷,陛下特封的,就等一个黄道吉日。”
齐允很想问容枝枝为什么不早点与家里人说救过相爷的事,上次问她,她还说不认识。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便是深呼吸了几口气,重新看向覃氏:“你听见了!枝枝过来也只是个意外!”
覃氏生气地道:“谁知道是不是她与徐氏串通好的?”
这下,徐氏不依了,对齐允道:“齐老爷,这是你家的家事,按理说本夫人不该干涉,但是攀扯到本夫人身上,本夫人就不得不掺和了!”
“不如将所有相关的人,都抓起来,好好地审上一审!如此便是真相大白了!”
那狂徒一听这话,便是吓得变了脸色,忙是道:“不行……不行!”
这哪里经得起审问啊!
齐允见着奸夫说不行,那自然觉得就是行了!
当即便冷着脸道:“如此,那便审吧!将这个狂徒给老夫捆起来!”
刘氏也是很想知道真相。
便是阴沉着脸道:“捆起来!还有这个在门口守着的贱婢,一并捆起来,一起审了!”
“一定是覃氏这个贱人勾引我的男人,我相信我心爱的男人是不会背叛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她对感情的信任,令在场不少人都感到了震惊。
便是徐氏与她无冤无仇,甚至反而与覃家有些来往。
此番都忍不住开口道:“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二十岁不到的男子,与你一个四十岁的人在一起,还真心相爱?”
“爱你什么?爱你人老珠黄,还是爱你孩子都与他差不多大?”
“你莫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被骗了多少钱?你该不会与覃氏一样,真的以为自己冰肌玉肤,令小郎君心折吧?”
不少夫人闻言笑出声来,大家可都还记得,先前她们刚到清风阁门口的时候,那狂徒抱着覃氏说的那冰肌玉肤呢!
覃氏听到这里,脸色也是青白交错,深感难堪。
刘氏却是不高兴地看向徐氏:“你知道什么?真正的爱情,才不在乎年纪与你说的那些外在的东西,那些银子我是自愿给他花的!”
徐氏见她说不通,也不再说了,好言难劝。
齐允顶着众人看好戏的眼神,开始审问这个案子,心里也是后悔自己是不是糊涂了,应当直接回去处理了,还公开审什么!
可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内心便只希望,覃氏当真是被人害了,如此还能勉强挽回几分自己的颜面!
几板子下去之后。
那狂徒和丫鬟,将该招的全都招供了……
捋了捋之后,众人眼里的真相便是:
狂徒为了银子,盯上了给覃娉婷下聘的覃氏,觉得她十分富有,便叫刘氏办了这场生辰宴,想对覃氏下手。
而那泼水在覃氏身上,在门口望风的丫鬟,是那狂徒的人,便是与他合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