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没有饭吃啊……”颜氏化解尴尬大法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场面再度冷下十分。
华曦无奈轻咳了两声表示提醒,可颜霏丝毫不买账,不仅更大声的问了一句同时拿出看小日本鬼子的愤恨眼神回瞪华曦。
“噗。”妙枝又是一声轻笑,颜霏着眼看去,只见那被利刃牢牢锁于方寸之地的妙枝竟然丝毫畏惧之色都没有,一派风轻云淡,仿佛正站在田间洒水吹风……
“那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颜霏故作惊讶的左看右看,最后锁住了花蔓的方向。她拙劣的演技使得站在最前面的影卫一剑就逼了过来。
“咣当”一阵轻响,那影卫还未来得及靠近颜霏,手中兵器便已经随他一起滚落在地,想要立即起身换来的是一阵剜心椎骨的疼痛。
“你,你是何人!”花蔓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一步。
华曦手中淡金色的光芒微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活人勿近的气场,骇的众影卫立即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紧紧逼视她。
额……场面好像更尴尬了呢……颜霏有点蛋疼。
“我左手边那一人多高的柜子里,有几床被褥。春寒料峭,诸位施主夜间若要留宿,不妨取出来用。”最终还是妙枝开口打破寂静。此言一出,那几个影卫具是面面相觑,不由得怀疑起这尼姑的脑回路来。
“喂,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放了这位师父!”颜霏忍不住又道:“你们也算是皇宫里出来的人了,怎么一点识人的本事也没有啊!这位师父看上去气质那么好,哪里有一点杀手的样子!人的样貌会骗人,难道眼睛也会骗人吗!”
“你又是谁!”花蔓蹙眉看过来,好家伙,这不是刚刚在路上差点害死她的人么?“你,是你们!好啊,给我拿下!”
“是!”一半的影卫从妙枝那边抽身,飞扑向颜霏,颜霏正惊骇之际突然只觉腰间被一搂一托飞离五尺开外。紧接着那几名飞掠过来的影卫便如同之前的那名影卫一样,被击落在地。隐隐金光泛于身周,几人皆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妖法!”花蔓跑出来看清后又缩回屋里,指着颜霏颤抖的问。
颜霏一把推开华曦,拍了拍身上被华曦触碰过的地方,鼓着腮帮子转过脸去。华曦无奈摇头,走上前对着花蔓一礼,“公主既是微服出宫,可要留心自己的玉牌。若是被歹人所得可就不好了。”
当朝的花蔓公主桀骜难驯,嚣张跋扈。偏偏皇帝极其疼爱此女。知晓女儿爱出宫游玩,以她的性子定会惹出不少麻烦,所以就赐给了她一块象征王权的玉牌。见此玉牌则如见天子,只需亮出玉牌,天下的臣子便能供花蔓公主驱使。这玉牌珍贵非常,世间只此一枚,可以说拥有这个玉牌的人定是花蔓公主无疑。
华曦这句话便是对知晓花蔓身份最好的解释,花蔓一听这话,紧张感倒是卸了大半,可疑云顿生。“我……我的玉牌没丢啊,这不是在这里吗……”花蔓边说边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这枚玉牌使用的玉料并不是什么极其殊贵的,之所以说其珍贵,是因为它背后代表的权势之大,堪比君王的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花蔓即使再任性不懂是非,也不会轻易存放。这块玉牌她一直是贴着胸口佩戴的。
点点金芒自华曦指尖流转而出,一枚莹润水透的玉牌倏然出现在她的掌间。“公主请看,是不是这一块?”
“啊,正是此物!”花蔓点头确认。
华曦将手一抬,便有影卫从旁掠出,玉牌眨眼就回到了花蔓手中。
“快点,你们快放人!”花蔓立刻让影卫将妙枝松开,可是那几名影卫却有些犹豫。
“殿下。”其中一名影卫抬眸道:“那二人嫌疑可除,可这尼姑犹有嫌疑。”
“什么嫌疑啊你们快放了她。”
妙枝的脖颈的伤口已经扩大了不少,殷红的血已经将灰色的衣襟染红了一圈。
“公主遇到妙枝师父之前,民女正与妙枝师父在后山攀谈。”华曦接道。
妙枝……原来她叫妙枝……
花蔓听到这个名字,心脏突然被什么凝了一下,只这片刻,便如隔世。
那几个影卫见自家主人这番样子,都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殿下,她们掀翻了您的马车后,您是被我们几人直接带上山头来的。那时她们尚在半山腰,如何能先于殿下遇见这尼姑。这根本说不通,定是扯谎。”
“许你们身轻如燕,就不许别人御风而行么?”华曦淡淡回问。
“哦?”那影卫明显不信,一脸智商被人侮辱的愤恨表情,“那不知这位姑娘是作何想法,放着香车软垫不坐,放着一路山桃青峦不赏,直接跃到山顶处喝冷风。”
“许你们虐待公主,就不许别人自虐吗!”颜霏本来就一肚子怒气没处撒,这次看到这么个傻逼玩意,一股火就对着那榆木脑袋喷了出去。
“你!大胆刁民,竟敢侮辱殿下!”
“够了!”
本来已经被气的横眉竖目就要拔刀上前的影卫听见这声怒斥,立刻跪了下来,“殿下赎罪。”
花蔓不耐烦的挥手,“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傻!”她说着指了指华曦,接着对那几个影卫斥道:“以这位姑娘的身手,要杀我易如反掌,岂会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殿下……所言有理。”那几个影卫低了头看不清表情。
“可不是,本公主说话什么时候没理了!”花蔓翻了个白眼,“还不快把……妙枝师父放了!”
“是!”
刷刷刷几声,几个影卫齐齐归剑入鞘,静候花蔓接下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