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装”是很正常的。身居上位的人摆出一定的姿态,才有利于对内御下、对外谈判——只不过顾泽杬不觉得殷燃是特意“摆”出来的就是了。
所以他料不到,殷燃会愿意亲自干切鸡拆肉这种不优雅又没意义的小事。
但别说,哪怕在这时候,殷燃依旧腰背挺直,面色稳重眉眼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沉着,他下手又利落,不像在处理鸡肉,倒像在处理一桩重要业务。
还挺赏心悦目。
但……
顾泽杬看了看殷燃左手上的手套。
塑料透明的,质量应该不错,看起来很厚实。可再厚实,也隔不了温。
顾泽杬盯着升起的热气中,殷燃不停来回毫无迟疑的手,不免疑惑:“不烫吗?”
“还行。”殷燃将鸡腿放进顾泽杬碗中,抬头笑道,“我皮糙肉厚。”
顾泽杬:“……”
暗示他细皮嫩肉是吧?
顾泽杬不管殷燃了,夹起鸡腿咬了一口。
鲜嫩油润,挺好吃的。
殷燃很快将鸡拆完,也开始动筷。然而顾泽杬渐渐发现,一整锅汤里部位最好的鸡肉和大多数海参鲍鱼,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在殷燃再一次舀起一块鲍鱼,欲图放进顾泽杬的碗里时,顾泽杬抬手遮住了半个碗口:“不用了殷总,再下去我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在饭场上,酒杯遮过,遮碗口还真是初次体验。
殷燃也不强求,转而将鲍鱼放进自己的碗里。
顾泽杬望向殷燃:“说吧殷总,今天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莫名的请客,为他开门、舀汤,一会儿还要送他回去——虽然是顺路,但殷燃要是不想,也完全可以不送——顾泽杬都快觉得这是场鸿门宴了。
殷燃放下汤勺,笑着说:“没有目的。不过,非要说的话……是给顾总赔礼?”
顾泽杬不解:“赔礼?”
殷燃点了下头:“如果周五的宴会上,我没有误喝有问题的香槟,冲昏头脑失去自控,那天晚上或许不至于到后来的地步。”
……啊?
顾泽杬懵了。
这件事说到底他们都是受害者,殷燃还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一方,非要说的话,他给殷燃赔礼还差不多。
殷燃大脑短路了?
殷燃似乎看出来顾泽杬在想什么,又道:“不论如何,给顾总造成了身体上的伤害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刚好周末,前两天我就会找顾总了。”
顾泽杬:…………
所以,这锅海参鲍鱼鸡汤,真就是专门点给他补身的呗?!
看着顾泽杬哑口无言的模样,殷燃笑着给他添了茶水,郑重道:“另外,如果顾总信任我,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可以全权交由我。”
顾泽杬按了按眉心:“行。”
没什么不信任的,殷燃没善良到会轻饶让自己卷入意外的人,交给殷燃,他这边还能省点时和力。
只是谁想得到,殷燃大费周章请他吃饭,就为了这啊。
合理怀疑酒里的药对殷燃脑部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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