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你堂堂一个王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貌赛潘安,你说你做这种事情多掉身价啊对吧,而且,我听说这种事要你情我愿,彼此才能达到那种境界,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我,我,我还不是说我不愿意哈,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我毫无防备啊,你宽限我几天。”
“几天?”
他居然真的问她讨要时限。
唐十九眼珠轱辘转了一圈,有些慌乱,有些紧张:“这样,五个月,如何?等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最是适合交配的季节。”
“太久了,三天。”
“我去,你属猴的啊,这么着急,那,三个月?”
“三天。”
“两个月?”
“三天。”
“一,一个月,总行了吧。”
她都快哭了,双手死死抵在胸前。
曲天歌犹豫了一下,唐十九忙趁热打铁:“一个月,过完年,过完年好吧。”
他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笑的唐十九发冷,唇齿间,坚定无疑的吐出两个字:“三天。”
“去你大爷的,还不如今天呢。”
“那就今天。”
“不不不不,我就说说,三天,三天够了。”
曲天歌笑意盎然,如同看着一只掉入米缸中爬不出来的小老鼠一样趣味的看着唐十九:“够了?”
“够够够,足够了,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下去。”
曲天歌下去了,却只是从她身上下去,没从她床上下去,翻身躺在床外面,挡住她企图下床的身子,大掌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胸膛上:“睡吧。”
唐十九挣扎了一下,就听到一声粗厚的威胁:“再动,三个时辰都不给你。”
唐十九安分了,老实了。
躺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胸膛强而有力的跳动,身边的人如此真实存在着,而他的感情,却又那么的虚幻。
唐十九不愿多想,从内心里说,她贪恋着一刻的温暖。
而从内心的内心里讲,她实在是彷徨迷茫又有些小小的恐惧。
若是爱情是这个样子的,那么或许她宁可不要。
一夜睡到天明,睁开眼的时候,屋内只余她一人,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唐十九直挺挺躺着看了半晌屋顶,才起身穿衣服。
推门出去,碧桃正在收拾打扫,前几日的积雪已经化完了,雪后腊梅开的更是繁华。
庭院里还多了两盆盆栽的矮梅,看株型样貌,大约都是精心培育过的。
碧桃听到唐十九的声响,不等唐十九问,就欢欢喜喜迎上来:“小姐,刘管家一早上送了两盆红梅过来,说是府上购置了一批梅花,拣着最好看的两盆给您送来了,放在屋内最是好看。这两盆都是塑了七八年形的梅花,您看,一枝像一捧花,一枝像崖壁上的迎客松,好看吧。”
唐十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错。”
“那奴婢给您搬进房间?”
“行,你搬得动吗?”
“搬的动,也不是很重,如今快过年了,这梅花最是好寓意,梅开五瓣,象征五福,即快乐、幸福、长寿、顺利与和平呢。”
丫头什么时候这张嘴这么能说会道了。
唐十九被她一说,看着那盆梅花,倒也觉得更是漂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