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宇闭着眼,眼睫毛上沾了一点水汽,他动了动嘴,睁开眼睛,“那个男人对你不怀好意。”
“我不找他。”陈念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凉薄。
上完药。
陈念坐到旁边,徐晏清没喝那杯水,她一口气喝掉一半。
脑子有一半是空的,反复回放着她打徐晏清的画面。
真敢。
她垂着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掌心上,而后握成拳。
赵程宇默了一会,说:“苏曜拿我手机给你发信息,我情急之下就出了手。他……他污蔑我跟你的关系,他说的很大声,越说越离谱……”
“我知道了。”陈念淡声打断,“去睡觉吧。”
赵程宇看了看她,“我没有。”
“我知道。”
他垂了眼帘,坐了一会后,乖觉的回了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客厅里只剩下陈念一个人。
……
徐晏清坐在车子后座。
他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脸颊一阵阵的发热,他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怒火直烧进他心窝子。
徐仁死了以后,没有人再敢打他。
薄唇紧抿,唇线绷成一条直线。
眼底是隐隐而起的暴戾。
那包烟已经被他捏毁了,没法抽了。
手机铃声拉回他的心神,他低眸看了一眼。
是孟安筠。
他接起来,“喂。”
“有空嘛?刚从实验室出来,想找个人一块吃夜宵。”
“好,我来接你。”
徐晏清先回了一趟绿溪公寓,自己开了车过去接人。
孟安筠和徐开畅的婚事,算是彻底黄了。
不过两家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交恶,徐汉义出院以后,就跟孟老爷子吃了顿饭,孟安筠也参与了。
徐汉义将整件事仔细的说了说。
那之后没多久,徐开畅就从研究所辞职。
孟安筠跟他是通个研究所,得知他辞职,觉得很可惜,原本想约他吃饭,跟他聊一下。
本身她对他也没多少感情。
虽说婚礼上闹出这样的事情很下面子,但她不认为严重到要辞职的地步。
但她联系不上徐开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