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触碰这个隐蔽的地方时,沈纪年不由得愣了愣,可下一秒泪水就忍不住了,直接抽泣着流了满脸。
沈纪年总说自己是一个慢热又固执的人,可一切又说讲究随缘。
可对眼前的小满,这个名字带着特殊意义的小满,这个处处都能勾起她对母亲回忆的小满,沈纪年觉得自己,好像又不是自己认识那样。
好像人生总是那么怪,总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样,你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风儿没有吹过这边的原野,总是说最美好的景色就在前方,另一处却可以暖阳照耀,温暖和煦,甚至留有落日余晖,再不济也有满天星辰。
这摇摇晃晃的人生,好像就是这样。
苏西急了,拿着魔杖不停压制病情,声音沙哑:“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摇了摇头,嘴唇又是发白,正想摸一下苏西的脑袋,可手却没有力气,只有瘫在床边:“我这这病,现如今最厉害的魔法师都没有头绪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但是真的够了”
苏西神色一凝,又是眼神落在自己的魔杖上,一字一句坚定道:“那个最厉害的魔法师,马上将不会是他了。”
接下来的日子,确实是苏西越来越强,直到变成全王国最有魔法天赋的人,甚至还拥有了纳拉落的圣物。
沈纪年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若是钱宇拿了现代都市男主的主角剧本,那苏西算是拿了中世纪欧洲大男主的剧本。
而她只是一个群穿文小小的配角,爱工作,被欺压,工具人,还要掉发。
苏西抚着魔杖,又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第一次语气这么认真坚定:“夫人,你信我吗?”
女人茫然地看了苏西一眼,想着自己命不久矣,可能如果不是苏西这般压制,她可能今天早就死去,又想起来这一年来的日夜相处。
她其实先前就隐隐约约地猜过,苏西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和简牛棚工作的人。
但是看在这样快乐安静的日子,简的母亲一直没有去深究,觉得就这般活下去,确实不错。
哪怕不知道自己的寿命长短,但是能有这么一段过往,自己女儿也有所保障,死了也没事。
女人最终点了点头,哑着声音:“我一直都信你”
语罢,女人缓缓闭上眼睛,苏西连忙捏紧魔杖,对准女人进行着一套魔法,突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光圈,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夏小满也背过身子,迅速揽住沈纪年,自行用身躯挡住那强烈的光线。
她知道,年年的眼睛不好,看多了这些光污染对眼睛更是雪上加霜。
过了片刻,光线总算暂停,苏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瘫了下来,虚虚地靠在床头,撑着缓了许久,看着空落落的床铺和这间屋子,苏西的眼神重新黯淡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