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忍气吞声地答应了,转而到后边去找还在batte的韩王和世子。
他说“那位公孙太太”
韩王不耐烦道“想留下吃饭是吧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世子不耐烦道“我们家要破产了吗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管事说“公孙太太还请了越国公夫人和其余三位客人过来”
韩王不耐烦道“又不是吃不起,让他们吃,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就是了”
世子不耐烦道“就是,又不是吃不起”
管事说“公孙太太让小人去吩咐侍从们收拾客房,她要在这儿住下”
韩王不耐烦道“住下就住什么”
他勃然变色“连吃带拿也就算了,她怎么还打算在这儿住下这就有点过于厚颜无耻了吧”
管事说“公孙太太不仅仅是一个人住下,她的几位朋友也要在这儿住下”
韩王“”
“喂”韩王忍无可忍了“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我说”
世子也忍无可忍道“对啊,这就有点太过分了吧就是说”
韩王怒气冲冲地一指儿子“大郎,你去把她们赶走”
世子险些原地跳起来“你怎么不去赶她们走啊”
韩王“”
韩王恼羞成怒“我要是敢去惹越国公夫人,还至于听说公孙大夫是她姨母之后,就赶紧叫人好生把这尊佛送走吗”
世子勃然大怒“你都不敢干的事情,凭什么叫我干怎么,我的命就不是命啊”
韩王将一切都绕回到了位置,恼怒不已“是你儿子把癫人招来的”
世子同样恼怒不已“都说过了他这么干也是为了替你出气”
父子俩两看生厌地对视了几眼,终于愤愤扭过头去。
管事木然地站在一边儿,怯怯问“那这些人”
韩王忍气吞声道“不就是屋子吗,我们府上又不是没有空屋子,给他们收拾个院子出来也就是了”
管事又悄悄去看世子脸色。
世子烦不胜烦地摆了摆手“好生招待着,别怠慢了,他们想要什么,就置办上。”
管事应了声,毕恭毕敬地行个礼,转身走了。
徒留下韩王父子在房中唉声叹气。
“坏事了坏事了,”韩王焦躁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说“请神容易,送神却难呐”
当今皇室血脉最为亲近的宗室,一是韩王,二是武安大长公主,齐王是当今的胞弟,依照本朝的礼制,太后未曾逝世,齐王便属于皇室,而非宗室。
韩王作为如今的宗室长辈,虽然没有参与政治,但却凭借着血脉获得了极其尊崇的地位,权力是地位的伴生品,钱是生来就有、怎么花也花不完的,连皇帝都对他诸多礼遇,这样的人生会有什么遗憾
没有遗憾
皇室出身的人,野心总是有的,然而看看天后的手腕,再去想一想当今上位前后的风波,他自觉不是那种实力超强的大野心家,也就散了跟这母子俩掰掰腕子的念头。
就安安生生地在府上享受富贵,也就是了。
天后与当今有感于他的态度,都颇欣慰,难免要再三加恩,宽厚相待。
两方都很满意。
一直以来,韩王在神都城内的名声都只能算是平平。
要说好吧,他这个人的性格实在讨厌,好为人师,见了谁都能说教几句,生病的时候脾气格外不好,谁遇上谁倒霉。
要说不好吧,倒也没到承恩公府那种程度,起码没搞得在外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