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的样貌,唐宁那一丁点的熟悉感也没了,她确定以及肯定,不认识他,试探道:“你在寻仇?”
绑匪从鼻子里哼了一句,相当于承认了。
“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等这天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认错人呢?没人会来救你,别磨蹭快走!”
“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对吧,你总得告诉我你这么对我的原因吧。”
唐宁心里还存在一丝,绑匪认错人的侥幸心理。
“看到没有?”绑匪松开唐宁,重重拍了拍他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左胳膊,“废了,你丈夫干的好事!”
“顾云琛?”
“你还有其他丈夫?进去!”
绑匪打开位于巷子最里面的瓦房大门,把唐宁推了进去。她脚踩到地上的废弃的杂物,差点摔倒。
门前的动静,惊动到被囚在房内的乐晨,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但他也会害怕。
被陌生人掳到这里,绑了他的手脚后,将他独自一人扔在破败,毫无人气的地方,乐晨忍不住哭了。
见到唐宁,他张口想喊妈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委屈的哭的更凶。
“乐晨……”
唐宁稳住身形,看到正奋力艰难移动小身子朝着她靠近的乐晨,心疼的无以复加,急忙过去帮他解手脚上的绳子。
绳子上打了死结,唐宁试了下没解开,拿出包中的指甲剪,用力的剪着大半个手指头粗的绳子。
绑匪饶有兴趣的冷眼旁观着,眼看着绳子还有一点儿就能断裂,唐宁小声的安抚着乐晨的同时,加快手上的动作。
“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们两个谁都不会从这里离开。”
绑匪用力推了下唐宁的肩膀,蹲坐在地上的唐宁被推倒在地,右手心按到掉落在地上的指甲剪,咯的她胳膊一弯,差点躺到地上。
“啊……兔崽子松口!”
原来是乐晨见到唐宁被欺负,伸头倾身咬住绑匪的小腿。绑匪吃疼,尖叫声,抬手刮在他的脸上。
清脆刺耳的巴掌声传进唐宁的耳中,那么小的孩子,他竟然也能下得手!
唐宁怒红了眼睛,叫了声乐晨,快速翻了身子,抓起倒在地上的长椅,抡向绑匪。
绑匪的注意力还在乐晨身上,长椅而至,他想躲已经来不及,抬起胳膊去挡的同时,提腿踹向唐宁的小腹。
“啊……”
唐宁左撇子,右手的力道不大,长椅打在绑匪的胳膊上,麻疼过后,没有太大的感觉。唐宁的小腹被绑匪坐实的一脚踢个正着,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
唐宁瞬间面色惨白,冷汗直流,哆嗦着惨白的唇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得她整个身子都不停地哆嗦着。
“臭娘们,竟敢偷袭我!”
绑匪恼羞成怒,攥住唐宁的松散下来的头发,逼她抬头。
唐宁泛着泪花的眼里,愤怒恨意肆意,等疼痛消散些,她声音颤抖,言语不利索的怒斥道:“顾云琛欠了你的,你去找他讨,干嘛如此狠毒的对待我们!”
“等时间再晚一些,我会给他打电话。若是他来,账就跟他清算,他不来,就由你们带还!”
绑匪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月黑风高杀人夜,黑暗刚吞噬天边的最后一抹白,时间尚早。绑匪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缚住唐宁的手脚,打电话叫早已联系好的几个人过来做准备。
“顾云琛废掉我的胳膊,跟你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你不用觉得委屈。”
“你胡说,我不记得与你结过仇!”
“仔细看看,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顾云琛刚废掉他胳膊的时候,薛原以为是顾云琛知道他与邓莎的关系,心生嫉妒。
后来得知,顾云琛那般对待邓莎,薛原不是一个过于愚笨的人,自然看出顾云琛对邓莎根本没动感情。细想了下,才恍然大悟,顾云琛只单单卸掉他的左胳膊,是因为他在楼梯上撞倒了唐宁。
两人谈话间,门被敲响,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唐宁挣扎着护着乐晨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