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跟顾云琛置气,坐在病房外,没进去。
翻看下歌剧票,是一出法国艺术家在陶城巡演的票,唐宁艺术细胞不多,艺术家的名字她听过,但不是很熟悉。
秉着兴趣爱好要从小培养的原则,唐宁准备等会乐晨放学,带着他去听一场。
决定后,唐宁给韩嫂打电话,让她送乐晨过来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一身宽松的便装过来。
快到时间时,唐宁下楼等候,去了洗手间换掉衣服,带着乐晨到医院门前打车。
“唐宁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吗?竟然康复的这么快?”
郝翌阳前来找顾云琛,刚好在门前看到两人,将车子停在两人身前,滑下车窗。上下打量下唐宁,语气里满是讥诮。
“合着你还想让我在医院中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唐宁暗骂声晦气,“不好意思啊,我身体没有那么娇弱,让你失望了。”
受伤的胳膊,遮挡在她深蓝色的斗篷下,除了没有化妆的脸,有点不正常的苍白外,整个人看不出是个伤患。
“真是物以类聚!”
唐宁、孟青、向颜三个女人都牙尖嘴利,很少有人能在她们口底下,讨到便宜。郝翌阳想起顾云琛跟他说过,乐晨是他的孩子,那算下来就是他侄子。他虽不喜唐宁,但还是要跟这个和他二哥有血缘关系的小家伙,打好交道。
以前郝翌阳,总是不屑看乐晨一眼,他暗想,小孩子嘛,应该不记仇。你对他笑脸相迎,外加再给他点好吃的,就能搞定。
他在车中的储物格中翻找到两块进口的巧克力,递出车窗,“乐晨,叫叔叔。”
乐晨喜欢吃甜食,巧克力的牌子乐晨认得,是他喜欢的味道。
但一想到郝翌阳刚才跟他妈妈的对话,他默默咽了口唾沫,对他笑了笑,站着没接。
“我怎么忘了,你不会说……”如果放在以前,口无遮拦的郝翌阳早已把下面的话脱口而出,笑着有些讨好的说道:“拿着,要去哪里,叔叔载你们过去。”
此时正值下班时间,出租车基本都有人,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车,小家伙抬头看了看唐宁,征询她的意见。
唐宁刚欲摇头,郝翌阳下车,殷勤的帮两人打开车门,对着唐宁说道:“你失踪不个一天两天不要紧,若是乐晨丢了,折腾的是我二哥。”
“你会那么好心?”
自从唐宁掉进了护城河,郝翌阳诬赖她开始,她就把郝翌阳划到了对立的行列。
暗道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握着乐晨的手,绕过郝翌阳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
“我的好心是对乐晨的,跟你无关。”
语落,直接抱起乐晨,放在后座位上。唐宁就算是胳膊不伤,也不是郝翌阳的对手,何况现在左手跟废了没有差别。
担心郝翌阳不是抽风,而是对她使坏,为了保险起见,唐宁准备给顾云琛大哥电话。
在电话拨出的一瞬间,唐宁记起两人正在冷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给田拓发了条短信,告诉他郝翌阳载着他和乐晨去陶城体育馆看歌剧表演。
路上堵车,车子走走停停,快要到体育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郝翌阳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唐宁,“这几天向颜来看过你吗?”
“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