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倒在地上,每一口呼吸都像濒临死亡的野兽,浓重而低沉。
良久,他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佝偻的老人一般,扶着墙走回起居室。
鲜血顺着他衣角滴淌,全身是伤。
波尔蒂奶妈看到这个情况,吓得发不出声……
没有佣人敢动季安安一下,她维持着鲜血淋漓的样子躺着。
北冥少玺立在床边,浓重的影子覆盖而下。
“大少爷,你的伤……”
“滚——滚出去——”
他从喉咙里震荡而出嗓音,撕裂的破碎。
房间里拥挤的佣人、医生,全都吓得第一时间撤出去。
北冥少玺伸手将她抱起来,紧紧地糅在怀里,失控得要把她揉碎进他怀里的力量。
脸埋在她的颈窝,他的肩头轻微地颤抖起来。
那个夜晚,守在门外的佣人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像某种野兽悲恸的低泣。
正常人哭还会有几句台词,然而大少爷完全没有。
那压抑的、在吼间滚动的声音,听起来很渗人。
“大少爷、二少爷都哭了……”波尔蒂奶妈哭着说,“不知道那个少奶奶哪里好,她受伤了,两位少爷都那么难过?”
北冥诗岚更不懂。
一个季安安,将北冥庄园搅的天下大乱,仿佛地狱里的坟场,死寂一片。
……
到清晨。
季安安喉咙干涸痛苦,像一把刀划着咽喉。
“水……”她模糊地喊着,动了动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