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末年一个私塾的夫子。” 左成燕的这番话如同一个锋利的锥子,在我脑中不停地搅拌一般,原本就混乱一片的思绪此时更是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氤氲。我所有的话语尽数卡在了嘴边,如死机
的电脑僵在了原地,目眦尽裂,口不能言,脑不能思。
“大叔,你没事吧?”
直到听见身边张绍然地轻呼,我才勉强缓过了神。对上她有些担心的眼神,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面向左成燕颤颤悠悠地问道:“你……真的确定吗……?” “说实话,我们也是不相信的。”左成燕的眉眼之间显然也是露出了浓重的困惑和不解,“我们手边并没有当初那个私塾教书匠的画像,因此无法做出比对。但整个警局
档案之中都没有查到钱礼进这个人,就算是重名的都没有。” “等下、等下……”我此时的表情肯定非常得难看,但我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无尽的疑惑,“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关顾两年前去世了,而现在的关顾则是由一个活了一百多
年的教书匠冒充的?”
左成燕点了点头:“虽然我很不想说对,但事情确实就是这样的。” “关顾……死了吗?”毫无防备之间,一道阴沉的声音像是从我的骨骼中传出来的一般,瞬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头看去,只见面上流露着复杂的表情的玉儿正
站在我身后,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叹了口气,我对陆池抛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将玉儿放出来。随后我问左成燕要过了手机,调出了钱礼进的照片递给了玉儿:“如你所见,这就是那
个顶替了关顾的人。现在你想要复仇的人已经死了,你想怎么办?”
玉儿先是摇着脑袋,随即苦笑了出来:“李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忘了人?”
听到我的反问,玉儿的头缓缓转向了重症监护室,道:“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这个事情。”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帮我?”
“因为,那个人的体内,放着关顾的阴魂。”
一边,张绍然的父亲结束了谈话,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李先生,你就去试试看能不能治疗小宇吧。” 闻言,还没从左成燕言语的冲击中缓过来的我就被张绍然的父亲带进了重症监护室,期间虽然遭到了几名医生的强烈反对,但在王宇父亲的要求下,我还是站在了王
宇的病床前。看着王宇脸上依旧痛苦的表情,我呢喃似地问着身侧一同跟进来的玉儿:“你说他的体内寄宿着关顾的阴魂……是真的吗?”
玉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是他,不会有错的。” 叹了口气,我回头看了眼张绍然的父亲,对方很知趣地退出了重症监护室。从腰包里拿出了一张符纸,我对玉儿说道:“一会儿我会把阴种从王宇体内逼出,你……一
定要帮我抓住它。”
玉儿应了一声,身形飘忽到了王宇身侧,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北斗九宸,中天大神,大道为根,破鬼灭魂,急急如律令。” 一声敕令落下,我用打火机点燃了北斗降妖符一把甩向了王宇。赤红色的灵剑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点点闪烁着亮光的星火,伴着燃烧的符咒飘散在了空中,汇
集着、凝聚着,顺着王宇的鼻腔之中慢慢涌进了他的体内。 刺鼻的恶臭愈发浓烈,刹那之间,那围绕在胸口的几点黑斑之中竟开始不断地移动了起来,在王宇的皮肤之下,像是几条蠕虫一般不停地移动着,钻探着。他的胸前,一个个脓包开始高高隆起,耳边传来几声“噗呲”声响,道道黑色的浑浊液体从斑点处不断地渗涌而出。不过,当这些液体接触到空气后,又顿时化作团团黑气,四散开
来,不见任何的踪迹。
“呃……唔……” 王宇的口中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呻。吟,身躯不住地扭动了起来。寄宿于人体之中的阴种,经过时间地推移,难免会和人的内脏经络搅和在一起,想要分开的话,必定会
对肉体带来一定程度的损伤。不过还好王宇被种下阴种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天,用北斗降妖符的阳气轻而易举地就将阴种逼出了体外。
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带着腥骚臭味的黑影突然从王宇斑点处飞速窜出,一旁的玉儿眼疾手快地用身躯狠狠地撞向了拿刀身影,只听“碰”的一声轻响,黑影疲软地落在
了我的身前,如同影子一样,紧紧地贴在了地上。 玉儿站到了我的身侧,细细观察了一阵之后,冷哼一声:“关顾,当年你欠下的债,现在就还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