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换上用最后钱买来的行头。
拎着不多的筹码。
站定在最大的牌桌前,浅浅深呼吸口气,汗湿的手松开,美艳又娇艳的在首座坐下。
当天深夜。
南桑被按着丢进了三楼拐角的办公室。
双腿被踢,直接跪了下来。
南桑抬头看走近单膝蹲下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说:“寻常出老千的在我们这会被剁手,但你这手玩得真不错,有兴趣吗?合作一把。”
南桑说:“我见过你。”
男人微怔。
南桑一字一句:“五年半前,你和杨浅一起出现我家来拿我舅舅留给她的遗产,我妈不让,打了她两个巴掌,是我……”
南桑眼圈赤红:“是我拦了我妈,让她顺利把我舅舅名下十几亿的资产拿走。”
南桑说:“我叫南桑,是景天的外甥女,是景家唯一的血脉,我要见杨浅。”
男人沉默了好大会。
抬手示意。
南桑被带去了四楼的一间房,房门紧闭。
南桑等了一夜。
在天明的时候,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南桑先看见的是只穿着骑士靴的脚。
接着是黑色的长风衣。
女人发冠在身后,身材高挑,头骨清秀,背光站在门口。
只是一个身影,却和南桑记忆中的杨浅重合了。
她来拿舅舅遗产那次也好,在KTV救她那次也罢,一直是这幅样子。
南桑屈起的腿放下,踩在地面后跪下,“帮帮我。”
南桑想报仇。
为了报仇,选错了很多路。
选错了江州那条路,选错了景深那条路。
现在她没有机会选择了。
却还是要报仇。
景家是世族,却人丁很单薄。
因为景天不婚不育,到南桑这代,只剩下她,没有旁支和分支。
姻亲,也只剩下南家。
南桑的舅舅和外公都不喜欢南镇。
但是对南镇却真的不薄。
大把大把的钱供养,生生的把南家给砸上了高位。
它本不该这么随随便便的大厦将倾,只要南家这门姻亲愿意帮上一把。
却就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