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们这一次算是栽了个跟头。在散修联盟的大本营跟前,他们都没有把带着灵禽的人拦住。于是大部分散修都认为抢灵禽的这件事情就已经到此为止了。
可是小喽罗不要脸,头领们却要顾忌面子。这几个领头的筑基期修者觉得很没有面子了,这件事情就要继续下去。几个筑基修者商量了一会,就分头试着向周围他们自己的人打探了起来。这一打探之后,他们还真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益城中有几位修者说,他们在城中见到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女修。于是新的一轮追击又开始了。
乌三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再次带着手下们飞快的赶到了益城来。不过明亚他们的速度着实太快了。为了不至于跟丢,连乌三都不得不全力以赴,他手下的练气期修者们自然就更跟不上了。能追上来的人也就只剩下了七位筑基期的散修了。
乌三看到了拦道的美貌女修。他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人极其强大。她只一出手,就重创了七人中的一个姓刘头领。刘头可不是弱者,连乌三自认都胜他不得。看到了这位女修的修为和手段后,乌三就没有过去。他又滑溜的兜了个大圈子。
在绕过美貌女修时,乌三注意到还有一个筑基期修者跟他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也是兜着圈子绕过女修追了上来。
筑基期修者的六识极敏。只要距离近一些,他们就能感受到灵气的波动。当然包括在空中飞着的那个小子,乌三也发现了他的存在。虽然这个小子已经飞过去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可乌三还是能感应到空中那些散乱的灵气波动。
另一个筑基期散修看中了飞在空中的那个小子,乌三扭头又绕到了明亚的前面来。乌三已经能看到那个小家伙正背着一只大大的袋子,正朝着他这面飞奔了过来。这个大袋子让乌三明白,只有自己中奖了。乌三很愉快,他也就乐呵呵的停下脚步等着那小子自己闯过来了。
乌三不认为对方能够发现自己。可是明亚却能大致的分辩出远处有一位筑基修者。乌三虽然如同藏身在浓雾里一样,但是在体外的灵气与身体的碰撞时,明亚感觉得到。明亚甚至能判断出,这位散修如同一个鬼魅一样,无声无息的停住了脚步在前面等自己呢。
明亚有点僵硬的脸上现出了坚毅的神色来。
他没有办法从筑基期修者的手中逃出去。他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要把三界交出去。对明亚来说,三界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三界身上还承载着明亚游遍三界的梦想。
他的选择就是不自量力的战斗。
看到筑基期修者停下了脚步,在那里等着自己自投罗网。明亚也缓缓的盘膝坐了下来。他毫不在意的开始缓缓的吐纳了起来。
乌三离明亚也就不到一里了。在这里他已经可以用自己的灵识看到明亚。当明亚与他同时停步,并盘膝坐下开始吐纳时,乌三也呆怔了一下。然后他就又举步向明亚走了过来。
乌三的判断跟黑衣老叟一样,他也觉得明亚应该是驭灵宗弟子。所以虽然追得很急,可他却也不敢对明亚下杀手。杀掉一个驭灵宗的普通试练弟子问题不是很大,但是要杀一个地位较高的试练弟子,驭灵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他只是把灵禽抢过来,再尽早脱手的话,驭灵宗的人就只有自认倒霉。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明亚似乎发现了他的到来。那他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有一位驭灵宗的筑基期修者在这里?
乌三不想碰上宗门的筑基期修者。不止是他,散修中所有的筑基期修者都不敢与宗门的筑基期修者硬碰硬。宗门修者除了有极好的传承外,他们手中还有极佳的灵器。散修中的筑期巅峰修者,遇到了宗门的筑基初期,也只有绕道走的份。但是明亚的表现又不像是身边还有一位筑基期修者的样子。如果真有一位筑基期修者在明亚跟前,他早就过来与乌三交涉了。
乌三有点犹豫不决,而另一位散修则要果断的多。
禽骨离是在天上飞的。不过他的速度还是要比明亚稍慢上一些。禽骨离体内的灵力数量并没有比明亚充沛。虽然他已经打坐休息了一会,可是还是没有能够恢复多少灵气。而且明亚在疾奔的时候,还会不停的给自己加持轻身术与御风术。所以当明亚遭遇到乌三时,禽骨离也看到了另一个散修。这位散修就在禽骨离的正下方,他只是默默无语的向前赶着路。不过这位散修一直都保持着与禽骨离一样的速度,一看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禽骨离飞得极高。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到他的。所以他能确定,下面这个筑基的散修一定已经看到他了。这位筑基期的散修同样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个长长的黑色斗蓬中。黑色斗蓬似乎就是散修们出来做事时的标准打扮了。
禽骨离还有点侥幸心理。下面这位筑基期散修一直没有动手。他认为这位散修一定是在等着自己力尽落下地面的那一刻。
“那么我就多飞一会,也好给明亚他们再争取一点时间。”禽骨离如是想到。
这时候,在高空中飞翔着的禽骨离又看到远处有一座极险峻的大山。看到这座大山后,禽骨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于是他的精神也顿时为之一振。
禽骨离相信,只要飞上高山的附近,他的选择就会平空多上不少。或许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他就能躲过这位筑基期修者的耳目了吧。
“不要再浪费力气了吧。”
当禽骨离变换方向准备向高山飞去时,他的耳边就传来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来:“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想逃到那座山上去是吧?那我可不能再陪你玩下去了。现在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弄下来?”
听到散修说出这句话后,恐惧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阴冷的幽魂,一下子就从禽骨离的五脏六腑里向外爬了出来。
在禽骨离还在考虑是不是再飞高一点的一刹那,一只冰冷的大手,一瞬间就握在了他的腰上。禽骨离大叫着奋力挣扎着。但是大手中却猛的有一股冰息涌了出来。冰息以一种无可抵御的力量,沿着禽骨离的腰部侵入,并飞快的冲到了他的丹田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