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校停顿许久,“他呢?”
“走了。”
“是吗?”邓校意味不明,“他会自己走,不带着你?”
南桑开口,“景柏的通缉令,是刘老在回国的途中发给高办的,他落地后,高办审核无误下发。说明这个通缉令真正要下发者是他失联前的合作方江州,刘老那会并不清楚京市的局面,如果他清楚江家内斗,他绝对不可能立刻下发。会就势和钟家谈和,尝试拉拢,在江堰和江老那谋取更多利益。”
电话对面怔住。
南桑没理会,接着说事实,“江家内斗,钟家出面奠定了江州的胜局,但不代表钟家就要舍弃景柏了。他们只是做他们认为该做的。你现在如果有想用他的命,去抵消你们过错的想法,不止是舍近求远,更是直接得罪两家,找死。”
南桑离开京市的一年多。
政商名流大换血。
别说她失忆了,就算是没有,也没几个认识的。
但她从前在这中间浸泡的时间太长,对其中的运行规则了如指掌。
做了十几年文职的陈雪因为那五个桑葚果的缘故,对南桑知无不言,还怕南桑听不懂,每个人是干什么的,什么派系,档案里记载的行事风格都说的清清楚楚。
说到刘老。自然要吐槽骂两句他给景深下的通缉令。
南桑如果还理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她对那个男人,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那会是真的巴不得让他去死,到地底下为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叩头赔罪。
无论如何,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她。
且……到最后了,愧疚的人依旧只是那一个,没有她半分,联想都无处可联想。
但救命之恩是要还。
她从陈雪那知道的何止是其中的纠葛等等。
还有江州……
只江州入院手术,和江家一系列的变故,还有他的失踪被夺势,自己的生死尚危在旦夕。
南桑便直接把要折磨死她的是江州这件事给推翻了。
因为对不上。
指令中间是更改过的。
一天换两天。
江州那会要么还在重症监护室没醒,要么就已经被夺势了。
他怎么更改?
就算是醒了,知道盐城指控下来,有点脑子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会更改。
后陈雪说江州重新回来的权利有哪些,以及再后来补充的邓校反常。
就算是南桑不想想。
眼前也已经自动出现了一行字。
——江州为了夺势,利用了她,但要折磨死她的真的不是江州。
还有……
——这地不是江州送她来的,是她自己要来的。
只是阴差阳错,被聿白钻了空子,恰好,江州出事,自身难保。
还有……江州要来接她了。
这个男人的命,有可能会因为消息阻塞,和转瞬间无人能想到的局势变化,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