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高跟鞋上车,去了一个规格出奇豪华的宴会厅。
忠叔在门口等着,在南桑抱他嘿嘿笑个不停后,揉揉她脑袋,带着上了三楼。
杨浅一袭红裙,在南桑看到她手里红酒想皱眉的时候啧了一声,“闭嘴。”
南桑闷闷不乐的闭嘴了。
杨浅回眸,在音乐声暂停后,抬手,指着南桑,声音清脆且掷地有声,“今这场晚宴的主角,我妹妹,盐城第一千金。出行以后给我避让,手也好,眼也罢,放干净点。”
现在盐城的主理人是杨浅的人,相当于盐城这个地界,是杨浅的。
她在告诉盐城这些土著。
南桑是我妹妹。
是盐城第一千金,和我的地位一样的尊贵。
楼下响起如雷的掌声。
南桑朝下睨了一眼,没什么感觉,暗搓搓的拽杨浅,“姐。”
杨浅:“嘘。”
“我想你了。”南桑有点委屈,“你抱抱我嘛。”
南桑小声求,求来了杨浅一个敷衍的抱。
她本就好哄,又容易满足。
心情转瞬就好了,落落大方贵气十足的朝楼下人打招呼。
像是数年来见惯了这种场合。
也像是生就该在这种场合。
晚上南桑硬挤进了杨浅的卧室。
怎么赶都不走。
在杨浅快发飙的时候睡床下,可怜巴巴的。
杨浅烦糟糟的掀被子睡觉,变相的妥协了。
南桑却睡不着。
趴在床边问杨浅宴会上那些人说以后赌场在盐城会合法化,所有酋州来的武器和黄金想要转成现金,需要从正规途径走,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桑的兴奋和雀跃太直白了。
杨浅刚才本在想自己有没有告诉忠叔把她多了个妹妹的事压在盐城,不要往外走漏消息。
被南桑一打岔,忘了,丢开被子坐起身,“你不是对我们开赌场无所谓吗?”
赌场是干嘛的,三天两头干什么事,南桑都是知道的,但是这几个月,却从来没和杨浅提过一句。
知道她身上沾的是人血没说什么。
每晚等到凌晨,也从来没说过不喜欢他们在那种地方。
南桑理所当然,“因为你们喜欢啊。”
杨浅没明白南桑的意思。
南桑说她不喜欢他们开赌场,尤其是不是单纯的赌场。
但因为忠叔和杨浅来盐城就是干这个的。
她以为她们喜欢,能在这里找到个人价值,所以便会支持,她不喜欢他们的喜好,但因为他们是她爱的人,即便不喜欢,也会尊重。
杨浅怔愣了好大会,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想错了,她问南桑:“你喜欢我们干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合法合规的。还有,千万不要与人为恶,得饶人处且饶人。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无意间得罪的人而出现意外,横死街头,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南桑突然恍惚了,喃喃:“人始终是要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