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浅因为心里泛起的波澜。
有种说不清的烦和躁。
在发现南桑半夜从家跑了后,因为以后再没人对自己无条件,不求回报的好。
戾气突然就窜上到了极致。
第一反应是杀了她这个叛徒。
第二反应是……让她从前怎么被捏碎,就再捏一次。
她救她,本就是因为此。
从没想过身边会多个满眼都是她,不带半点伪装和算计,明晃晃赤裸裸,无声说爱她的蠢货。
杨浅垂头按亮手机。
重新一个个号码按下去。
想拨通时。
手指却像是僵住了。
怎么都按不下去。
杨浅的脸色肉眼可见一点点的难看了。
在房门被敲响后,突兀的戾气丛生,回眸将手里的红酒杯和手机一起狠狠的砸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
地面玻璃碴遍布。
门外敲门声停了,忠叔的声音漫了进来,“南桑没跑,她给保姆留了字条,但因为下意识留的是中文,所以保姆阿姨没注意到。”
话说完,门缝下被塞进一张平整的纸。
杨浅瞳孔闪烁半响。
走近垂眸。
一眼看到了一个笑脸。
大大的,笑的又甜蜜又灿烂。
南桑写——我想我姐姐了,想去看她一眼。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杨浅弯腰捡起,把纸揉成一团,狠狠的砸进垃圾桶。
傍晚,杨浅去赌场了。
抬脚上三楼。
在关着南桑的房门前停下。
听见里面南桑和忠叔的说话声。
南桑声音有点哑,像是哭过了,小声告诉忠叔说:“我家楼下晚上多了个烙饼的摊子,很好吃,我昨晚给你和姐姐买了,一直放在怀里捂着,但是没等到你们,也不知道丢哪了。忠叔,你去给姐姐买一个吧。你也买一个,我感觉你们应该都会喜欢吃的。”
南桑说:“也给我买一个吧,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好饿啊。”
杨浅在忠叔出来后和他对视。
打断他的欲言又止,“打电话通知,三个小时后来人,拍卖……”
杨浅看向紧闭的房门,冷酷又冷血,“景家后人,景桑桑。”
两个小时后。
忠叔在港口交代被他裹了个漆黑风衣,瞧不见长相的南桑,“记住忠叔和你说的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命只有一条,在就什么都会有,不在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南桑垂头哦了一声。
忠叔不是个多嘴的人。
这瞬间却没忍住,嘱咐南桑到地后不要和任何人说话,直接去找他安排去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