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掀眼皮看了眼景深,转身回眸挡路的保安,“滚开!”
南桑被娇贵养着的时候,连根头发丝都带着千金大小姐的贵气。
坐上北棠副总的高位后。
贵气中平添了一股无法无天又无畏的戾气。
像是这世上的秩序困不住她,也不为她所困。
很滑稽很搞笑很匪夷所思。
但他们就是让开了。
亲眼看着板上钉钉的行凶者和他们擦肩而过,进电梯,消失在视线中。
南桑的傲慢和无畏,在只剩自己的电梯里后消失了。
她手轻轻扶了瞬电梯把手。
鼻尖轻嗅。
电梯封闭,很轻易的,南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南桑蓦地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南桑沾过人命。
刘成祥和那位出车祸的。
她后来还想杀江州。
按理来说,再沾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好像是因为被景深从地下拉上来的时间太久,突然就这么沾了,有点说不出的反胃。
她在电梯下到一楼后,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给门口的保洁,坐车回家进浴室泡澡。
不过刚出来,门铃被按响。
南桑开门看面前的警察,开口想说话的时候,错目看到后面的大奔。
那是景深的车。
像是他们是景深让来的,来抓南桑这个杀人凶手。
南桑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拎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也当着后面景深的面打电话给这些人的直属最高领导:“把我家门口的人清走。”
电话挂断。
南桑后退一步,砰的一声甩了门。
在门口议论声渐起后打开可视电话看大门口。
一眼看到门口大奔下来了景深。
他还穿着那身黑衣。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在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走近后像是和他们说了什么。
人散了。
景深倚靠着大奔,把一根烟抽尽,也走了。
南桑却没走,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可视电话。
再次打给刚才那人,“景深给你打过电话吗?”
他支吾了一瞬。
南桑沉了脸,“说。”
“打了,景总找我要几个人去个地,我也是接了您的电话,才知道要人是去抓您,这事闹的,不过怎么回事啊,您和景总闹翻了?”
南桑没回,直接把电话挂断。
回去坐上沙发,手捂着脸沉默许久,打给刘全,闭眼说:“南镇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