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一见宫司屿勃然大怒的样子,身子发抖,颤了颤,伤心的红了眼,单薄的身子一副摇摇欲倒,楚楚可怜之态。
来了保镖请她出去,她却怎么都不肯走。
“司屿哥哥……是我病了,昨晚我发烧,被杨奶奶送来了医院,我刚刚挂完水,,听说你在这,听说那位纪小姐昏迷危在旦夕……就想来安慰你……”
温妤哭得梨花带雨的,还上前伸手,讨好示弱的轻轻拽了拽宫司屿的衣角,但却被宫司屿一手挥开。
阴沉冰冷的凤眸如鸠毒锐利的投向温妤。
宫司屿嗤笑冷嘲:“温妤,你应该知道我最痛恨有人骗我!怎么?改习惯了?你以前不是非私立医院不去吗?这里是三院,你看得上?生病来三院挂水?你撒谎都不打草稿!宮司懿的宅邸距离这有十七公里!你大老远跑三院挂水?你是真看病,还是别有用心?”
宫司屿到底是目光毒辣,心思细腻。
一被揭穿,温妤脸红白交织了一阵,也没狡辩,却哭的更厉害。
“是!我承认!我是因为知道司屿哥哥在三院守了这个女人一晚上,不仅引来了警察,还连消防都来了!所以才会过来看看!可我真的病了,真的发烧了!司屿哥哥,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我病了,我难受,你会照顾我,你会安慰我,你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对我又吼又叫!你不觉得你变了吗?你变心了!你不疼我了!你还要把我赶出你家,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温妤哭的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
却没人过来安慰她,帮她。
她浑身都在发抖。
宫司屿阴沉着脸,一张邪魅俊美的容颜,恍若结冰,冷的彻骨。
只是,他突然回眸凝了眼依旧未醒的纪由乃。
压低声,阴冷道:“要哭要吵要闹去走廊,别吵到她休息。”
话落,上前一步,拽着温妤的胳膊,就把她带出了病房。
而同时,病床上的纪由乃,蓦然睁开了杏眸。
眸底,黯然复杂,噙着一丝幽凉,雾蒙蒙的。
刚从冥界回来,就被她遇上了一出“年度情感大戏”。
都不想让她安生,对吗?
坐起身,拔掉了身上所有的针管和医疗器械,似感觉不到痛似的,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悄无声息的,纪由乃走到病房门背后,偷听起了外头的动静。
“司屿哥哥,你拽痛我了!”
温妤哭闹着,哑着嗓子的娇柔声透着伤心,透着痛楚。
“温妤,别闹了,和宮司懿在一起,就好好的,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安安分分做我弟妹,我的事还有我的人,你没有资格动,也没资格过问,懂吗?”
宫司屿眼神冷冽的让人浑身发毛。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边,阳光淡淡洒洒照射进来,立于光影中的他,眉眼无暇,却尽是冰冷无情,睫毛仿佛被撒了层细腻的金屑。
“司屿哥哥!我和你解释过了!我不喜欢宮司懿,和他在一起是假的!是骗你的!我只是赌气,只是想你更在乎我一点,我从小到大喜欢的都是你,你难道不明白吗?”泪眼模糊的看着宫司屿,温妤一双楚楚动人的美眸,浸满了深深的眷恋和爱慕。
“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我才不在家多久?你就从外面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还对她这么好,她不就救了你一命吗?凭什么像个女主人一样住在属于我们的那个家?我没有赶她走,我只是问她,一个女孩子能随随便便住在不熟的男人家里吗?影响好吗?她没有父母的吗?没人管的吗?没家教的吗?”
温妤似乎越说越激动,西子捧心,摁着胸口。
可纵使她再漂亮,再怎么楚楚可怜。
却还是硬生生的挨了宫司屿实实在在的一巴掌!
毒辣阴沉的凤眸尽是怒火,宫司屿厉声呵斥:“她父母都过世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温妤摔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宫司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