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把玩着空酒盏,又笑了,“趁我现在还有耐心,趁早说明白,缘何寻趁上我?有什么目的!”话刚落,酒杯咚地一磕,人已起身,一脚将那老头踹倒,踩在人身上。
“沈大爷快饶命!有话好好说,咱们,咱们哪有什么目的,大爷若不愿就罢了,又何必动手打人呢!!”那老婆子旁边缩着身子,嘴里直劝,皱褶脸上一脸倒霉相。
“少在我面前卖弄心眼子,”他又踢了人一脚,直打得人嗷嗷叫,“我来问你,你这门生意做了这么些年,不是第一回遇见事,自也有认得的处理事情的人,怎么,你是今日突然认识你沈大爷的?赶着送你女儿伺候我?哼!再不识相,可别怪我收不住手。”
他这样阴测测地笑,那两人魂也去了一半,当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我说就是了,不过是,这次来那位,是位差爷,咱们这样的人,如何得罪得起,他白占着我女儿,可是叫我们去喝西北风呢!因他有些身份,平时里使唤的那几个小畜生胆怯了,缩头乌龟似的早不知哪儿去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才找上沈爷,您生得这样体面,身手又好,往那一站,想着说是我们女婿,纵那位是位差爷,想必也会退一步,不能强抢的。”
“果然我说呢,个老东西,算计到你爷头上来。”
这一家三口只顾着吊丧似的哭嚎,一万个后悔招惹了沈川这煞神,事情没解决先挨了一通好打。
沈川却是眯着眼睛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一面呵问那人的身份,姓甚名谁,在哪里当差。
那老婆子忙不迭回答:“在巡捕司当差呢,哪里招惹得起,回回都让我这女儿陪着。”
沈川听见巡捕司三个字眼睛就闪了一下,这倒巧得很,他正费劲往里头钻,那里面的倒来织金坊里吃白食。
“哦?可知道叫什么,是怎么知道人在巡捕司当差的,人家自己说的?”沈川这人谨慎,继续逼问。
那老婆子推了她女儿一把,“沈大爷问呢,把你知道的好好说说。”
她女儿叫沈川那一脚着实吓着,鹌鹑似的嗫喏。
沈川便将冷脸稍收了收,朝着人招手,“过来,好生回我的话,就饶你爹妈这一回。”
这姐儿皮肉生意做久了,最会看男人脸色,沈川这样的,你看他穷,对着她这样的女人却半分不放在眼里,就知是个不好摆弄心气高的,加之脾性阴晴不定,看不出心思,这样的人最不能得罪,于是忙回:“那人姓潘,名字叫潘辉,有一次还穿着衙门里的衣裳过来的,因我奉承了两句,他自己就说了,正是在北城这边的巡捕司当差。”
沈川:“可见身上有牌子?”
前头说了,在巡捕司当差的有上百人,正经吃皇粮的却只三五十人,那位置有严格定数,区分的办法就是看牌子,身上挂了身份令牌的便是在衙门正册的。
“有的,那差爷与我看过。”那女儿忙说,原见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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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心里几个念头闪过,脸上半点不露,哼了一声,带上了些笑,道:“这事要料理明白并不那么容易,他是官差,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且眼下在兴头上,你们也敢硬碰硬?”
老头苦着脸说:“难不成就这样忍下,白吃这个亏?我们一家俱要喝西北风去了!”
沈川还能不知道人又在卖惨,他养的可不止一个女儿,故而眼皮也不抬一下,说道:“我教你个招,你们只管先忍一手,往后他再来,每一次,什么时辰什么地点,过后你们拿纸一一记下来收好,拿来给我,到时我自有法子。”记下了就是证据,再让这三人按个手印,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说完从兜里摸出十两银子,往人跟前扔了过去,“把这事做好,回头不叫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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