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宴京正准备下楼看一眼旺旺碎冰冰准备得怎么样,但这时手机铃响起。
他敛眸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
便见来电显示——
【|】
一根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竖杠。
楼宴京眉峰微动,眼角眉梢尽是肆意不羁。想来又是好兄弟打来电话恭贺新婚,顺便自觉发点份子钱之类。
他舒展着意态接起电话,正要开口。
却听祁嘉澍(shu)那边闹哄哄的,好像有飞机起降的轰鸣声。
而他根本不是来恭祝他新婚的。
接通电话后就突然开口:“楼宴京!你爹来了!为了你老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自觉点——叫我一声爸爸!”
楼宴京:?
他身姿懒漫地单手抄着兜,稍许不爽地轻啧了声:“祁嘉澍,你有病?”
随后便是嚣张二连。
“没别事儿滚。”
“挂了。”
楼宴京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直接干脆利落地摁了挂断键。
祁嘉澍听着耳边的忙音:?
他恣意地踩着祁家私人飞机的登机梯,任由京都晚风将他衣服吹得微鼓。
银色项链隐约反光。
领口和碎发被吹得敞开时,还露出他锁骨右侧的sy字母刺青纹样。
“我有病?他居然说我有病?”
祁嘉澍没好气地冷呵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身侧女人:“这小子就打算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大舅子?”
桑迎御里御气地踩着台阶。
她脸戴墨镜,只露出嫣色的红唇,披散的长卷发随风拂过挡风皮衣外套。
女人肩挎随身皮包。
双手抄着兜,边走边挑唇偏头朝祁嘉澍微微一笑:“你没病吗?”
祁嘉澍:“……”
桑迎慵懒地歪头看向祁嘉澍,脖颈扭过来时,还露出了脖颈上的吻痕:“如果我是楼宴京,我也觉得你有病。”
被媳妇儿怼了。
刚才还硬气的祁嘉澍忽然一哽。
桑迎清冷地弯唇嘲笑:“且不论他不知道你跟黎枝的关系,就连你自己都还没搞到人家姑娘的头发做明白亲子鉴定。”
“其次。”她忽然停住脚步,侧头,勾下墨镜,“逾白哥才是大舅子。”
桑迎终于舍得腾出一只手来。
做了酒红色精致美甲的两根手指在他面前一晃:“你最多算老二。”
祁嘉澍:“……”
他肆意不屑地淡嗤了声:“统称大舅子,又没有二舅子这种称呼。”
桑迎已经懒得跟他在这种关系上绕。
她只撩起眼皮道:“祁嘉澍,说好了,就算我陪你上恋综,也只是因为节目组给的钱够多,我们仍然只是前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