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清雅感觉很奇怪,袁芊素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可是她知道,不管是为什么,袁芊素来找自己总归是没有什么好事的。她们两个,其实从选淑女的时候就渐渐的没了什么话题,可是那时候袁芊素还不是这样,至少她有什么事情会告诉自己,让自己帮忙。
而如今,袁芊素投靠了比自己更厉害的主儿,那个人能给她自己给不了的,她便再没了和自己结交的理由。如今这么突兀的来邀请自己,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萧清雅并不想要知道袁芊素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自从进了宫以后她就再没有好好的和自己说过话,自己自然也是没有理由再将她放在心上。
而且萧清雅如今还没有做好面见袁芊素的准备,这一切真的是太快了,从袁芊素侍寝,到她受宠,再到她位份的上升,一切仿佛只是在瞬息间完成的一般。
于是萧清雅让紫月去告知来人,就说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办法过去探望袁芊素,等到自己身体好了一定登门拜访。
紫月自然之道知道萧清雅想的什么,她也觉得萧清雅不要再和那两个人接触了,于是便满心欢喜的去回绝了来人。
萧清雅原本以为自己回绝了,袁芊素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袁芊素竟如此的锲而不舍,几天之后,她又派宫女来找萧清雅,说是要叙叙旧。
萧清雅本想着再回绝宫女,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宫女的话还未刚说完,恭阅就进来了。
简单的施了礼之后,萧清雅抬头看着恭阅,她发现,几日不见恭阅的气色好了许多,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愁绪,想必是因为袁芊素的事情。
萧清雅原本以为恭阅是因为心里挂念着自己,特地来看望自己的,那颗心还小小的欢喜了一下。可谁料。恭阅一开口萧清雅的脸色都变了。
“宁美人,朕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说。”恭阅开口说到,全然没有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何不妥。
萧清雅愣了一愣,挤出一丝微笑,道,“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这般说着,她的心里不知缘何竟是有些紧张起来,连带着掌心都出了不少的汗。”
“是这样的,朕希望你能去看望一下袁美人。”恭阅说着,面上带着些关切,却不是为着自己的。
萧清雅心口仿佛被重物顿顿的击了一下,那般沉闷的感觉她是再也不想尝试。她仿佛忽然松了一口气,心却又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在后宫之中,这样的事情是在所难免的,可是遇见了之后才发现,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让人难受。至少现在,她是很难受的。
见萧清雅不说话,恭阅当即又耐心的说到,“袁美人前些日子救驾有功,如今正躺在病床上养伤,很想找个人来说说话。我知道,你们之前是姐妹,如今袁美人很是希望你可以过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恭阅听袁芊素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好几次想和萧清雅好好的叙叙旧,可是因为萧清雅前几日身体不适,这件事便被耽搁了。
对于袁芊素受伤,恭阅很是愧疚,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没用极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守护不了。而如今袁芊素整日卧床不起,到底还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所以恭阅很想补偿袁芊素,对她的什么要求几乎都尽数答应了。
他今天正准备去看袁芊素,刚好碰见要去传话的宫女。后宫里的明争暗斗他是知道的,上一次袁芊素来请萧清雅,萧清雅没去。一来可能是真的身体不适,而来有可能是因为觉得袁芊素抢了原本属于她的恩宠。
而恭阅的恩宠,本就没有说是固定不变的去属于某一个人的,不管怎样,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后宫能够和和气气的,这便是再好不过了。
萧清雅没有想到,袁芊素竟然能够说动恭阅来请自己过去,而只是为了叙叙旧。与此同时,萧清雅心里深深的震惊着。
恭阅今天的表现就是在高速她,他很在乎袁芊素,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那袁芊素究竟是用了何等手法,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恭阅对她上心,并且离不开她。
萧清雅突然觉得萧晴雪正是太可怕了!
毋庸置疑,这所有的一切都和萧晴雪有关,从袁芊素侍寝到袁芊素受宠,这一切八成和萧晴雪脱不了干系。她在宫里的时间长,早已将恭阅的喜好摸了个通透。而就像自己,对恭阅也只是稍微的了解而已,要说摸透恭阅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做不到,并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有了萧晴雪在前边为她铺路,袁芊素的日子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
见萧清雅还是不说话恭阅此时面上已是有些挂不住了。可是她不想让萧清雅觉得,自己施威来压她,于是她不情不愿的去见袁芊素了。
况且萧清雅是个聪明人,一直都很能懂别人的意思。她和后宫那些只知道争宠的女人不一样,这也是恭阅为什么亲自来找她的关系。
于是恭阅又开口,说到,“宁美人朕希望你能去探望一下袁美人,毕竟她现在受着伤,且也想要与你叙叙旧。而你与她本就是姐妹,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下她。”
萧清雅知道,自己不能不去了。如今恭阅一而再在而三的和自己说好话,内心里怕是早已厌烦了。可是他又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可见她对袁芊素是有多么重视。
如今自己的恩宠渐失,也不是可以任性的时候了,而她倒也想看看,袁芊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般想着,萧清雅点了点头,“皇上不用担心,臣妾去就是了。况且入宫这么久,臣妾还未曾同袁美人好好说过话呢。”她说着,面上是温顺乖巧的微笑。
恭阅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带着欣慰。这才是他所认识的萧清雅,对待他人客观且良善,从不被主管情绪而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