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潇洒走一回拉唱完,已是午时二刻。
重头戏要来了,众人也没了听曲的心思。
处刑台下端着碗的人都是乞丐,向沙里飞乞讨那一点猩红的蘸料。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
监斩官扔下签子。
刽子手喝下一口酒,随后喷洒在鬼头刀上,日头照耀下,折射出令人生畏的寒光。
当啷!
写有姓名画押的牌子从背后抽出丢掉。
沙里飞忍不住浑身一颤,到底还是怂了,怕死。
就在鬼头刀高高扬起之时。
远处一点寒芒乍现。
咻!
一柄梭镖刺破长空,贯穿了刽子手的喉咙。
不愧是高危职业,劫法场头一个被献祭者。
这一梭镖,就好像吹响了动手的号角。
午时三刻已到,动手!
十几个好手蒙着面,从人群中跳出。
陈胜牵着老马,想要从人群中挤出。
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大家乱作一团,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好汉劫法场,评书里经常听的故事,讲到热血处,更是叫好连连。
但没有人愿意成为故事里的背景板,被“好汉”们随意冲杀。
“休走了那个瞎子,沙里飞叫他唱曲,定有隐情!
”
不知是那个蒙面人喊了一声,顿时就有两个同伙举起手中刀,奔着陈胜而去。
陈胜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凑热闹了。
老马说得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沙里飞见此情景大喜,太好了,终于不用死了,他连忙对跳上处刑台的蒙面人打招呼。
“诸位好汉,我沙里飞能得尔等相助,真是三生有幸……”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