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在西域诸国中向来实力强盛,其国划分有四郡十八县,分别为交河郡、田地郡、高宁郡、临川郡。
高昌坐拥数十万百姓,拥兵约三四万之众,当今国王乃鞠洪,年已半百,他身材臃肿,脸上沟壑纵横,尽显岁月沧桑。
在其治理之下,高昌渐趋萧条,吏制腐败,兵备松懈。
鞠洪膝下育有三子一女,分别是长子鞠延庆,次子鞠延平,三子鞠贤,幼女鞠延芸。
其都城名曰高昌城,这座坐落于吐鲁番盆地的城邑,占地达200公顷,且分外城、内城以及宫城。
就在当下高昌国的宫城内,一名持旗的斥候兵神色惶急,他满头大汗,眼神中充满恐惧,步履匆匆地直奔殿堂之上。
此时,高昌国王鞠洪正搂着一位肌肤如雪、娇柔妩媚的美人纵情享乐,兴致正酣。他面色微红,眼神迷离,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斥候兵竟径直闯入殿内,高声喊道:“大王,蔡乞将军的大军在卢城外被陈朝军队歼灭,蔡乞将军已殉国!”
“什么!”鞠洪饮酒微醺,脸上泛着红晕。他眯着眼,满是难以置信之色,慌乱中忙不迭地将怀中美人粗暴地推开,颤颤巍巍地站起,手指颤抖着指着斥候兵道:“你再给孤说一遍,蔡乞他如何了!”
“蔡乞将军,他。。。。。。他被陈朝将军斩杀,五千大军也被陈朝军队击败了!”
“怎么可能!”鞠洪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高声喊道:
“西陲不过是一群残民,哪还有什么军队?现今陈朝内部争权夺利,怎会顾及边陲蛮荒之地,就连最近的军队也在河西以南的武威驻守!”
面对高昌王的难以置信,斥候兵只得将自己所知之事全盘托出:“的确是陈朝人的军队,不过他们打的旗号却是:靖北。”
“靖北?那是什么?又是谁的军队,敌军可是过万?”鞠洪愣住了,靖北?他对这样一支军队的来历一无所知。此刻的他眉头紧锁,焦虑不安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回大王,敌军不满两千,皆是身披重甲的骑兵,咱们溃逃回来的将士说,这群骑兵刀枪不入,他们手中的骑枪更是锋利至极,咱们身上的甲胄根本无法抵挡。”
“怎么会!”鞠洪傻眼了,不满两千的重骑兵,这种大杀器怎会出现在西陲?莫非陈朝的大军真的杀回来了?
不应该呀,如今陈朝内部争斗激烈,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这等荒芜之地?
鞠洪苦思良久,也想不明白,何时在陈朝的西陲竟有这样一支强军。自己可是五千大军呀,即便面对重骑兵,这五千之众也并非毫无自保之力,怎会轻易被击溃呢?
片刻之后,他想到自己的大儿子鞠延庆,唯有他曾经率领大军跟随突厥人征讨过西陲,或许他能知晓。
“庆儿呢?叫他给我赶紧滚过来!”
鞠延庆本是高昌国大王子,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自从年初领军跟随突厥人在西陲一战后,因自己拙劣的战果,直接折损了高昌上万的将士。
这差点将高昌王鞠洪给气死,就因为此事,差点废了鞠延庆的储君之位。
虽说最后在朝臣们的劝解下保住了身份,但这之后,却被下令回府禁闭,好好反省,而高昌王鞠洪对他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
不多时,鞠延庆匆匆赶来。他身形高大,却略显憔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看着宝座上的鞠洪,恭敬行礼后说道:“父王,儿臣来了。”
鞠洪神色冷漠地看向鞠延庆道:“庆儿,你可曾听闻过靖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