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卖?你倒是说说看,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哼~”说着就是重重一哼,将杨泽推了一把。
杨泽强忍心中的怒意,瞥了一眼白阿牛怀抱中的幼妹,见她依旧在病睡之中,长出一口气。
下意识又看到白阿牛横抱杨莹的姿势颇为熟练,像是带过孩子的样子,一时间杨泽有些狐疑。
带着疑惑,杨泽看向郑安道:
“郑差官,我杨泽你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因你看我不爽,屡次刁难便想要借机杀我,这理由着实有些牵强,若我只是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倒也罢了。
可你莫要忘了,我乃是罪臣靖国公的世子,在不济,也曾是超品国公的嫡子,我姑母更是当朝太后,她老人家和当今陛下明言圣旨,留了我的命,别人就动不得!
若是我死,你们这些差官八成是难辞其咎,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是你来顶罪?还是押官大人来顶罪?”
杨泽缓缓道来,一字一句,无不看着郑安的表情,当他说到顶罪之时,郑安的表情为之一变,说不出的怪异。
人都不傻,能做最苦最累的皂役的人,都是混在底层社会的人精,杨泽的话一挑明,郑安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黄杉明显是在利用他。
杨泽看着郑安陷入思考,不由长出一口气,试着走到白阿牛的身前查探幼妹的情况。
可才走出不到两步的距离,身后就响起郑安的声音:
“杨泽,想不到你竟是个牙尖嘴利之徒,我险些让你蒙过去”
“哼,不过倒也谢谢你提醒了我,你的确是不能死,但。。。嘿嘿,我老郑折磨人的手段,又何止让人死这一种,有时候,活着反而是一种恐怖,那就是生不如死~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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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夜月下,照耀着郑安的面庞十分的狰狞。
杨泽眉头一皱,暗道一句:“这家伙真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蛋!”
郑安边走边说:“我老郑一辈子的老差役,胆子小,没靠山,但是能混在差役里,吃这碗饭,且一吃就是十八年,靠的是什么,你知道嘛?”
杨泽脚步后退,心中计算着脱身之计,待他退到白阿牛身旁三步之遥时,嘴上回道:“的确不知”
郑安轻蔑一笑,露出森然的黄牙说道:“那就是比别人狠,比别人快!”他说着就恶狠狠的拔出腰刀:
“杨泽,你这种天生的贵公子是无法理解我们这种人的生活,我郑安得罪了你,真害怕有朝一日你咸鱼翻身找我的麻烦。
既然没办法杀你,那我就挑断你的脚筋,手筋,然后再割掉你的舌头,让不能走,不能写,不能说,就算你真的翻身了,我郑安也不怕你找我麻烦!”
杨泽听到郑安的话,深吸一口凉气,他竟不知,郑安却是这样一个魔鬼!
郑安说完后,笑了,他狂傲的用刀尖指着旁边的杨莹道:
“你放心,我不会急着割掉你的舌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妹妹,在我的胯下一点点的死去。
而你,我要看着你骂我,却无法伤我的样子,那是多么美妙,我甚至有些等不及了。。。”
郑安似乎陷入了癫狂,高举着腰刀就冲向杨泽。
“就是现在!”杨泽心头微动,瞧准时机,左手和右手同时挥出,一片沙石挥洒而出,左手的目标是三步外的白阿牛,而右手则是冲到身前的郑安。
两人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而杨泽却趁机从白阿牛的手中抢过幼妹,头也不回的向着密林深处跑去。
郑安和白阿牛两人揉搓着眼睛,拍打着满头尘土,当看清杨泽抱着幼妹杨莹逃走后。
郑安勃然大怒,走到白阿牛身前就是一脚:“你个蠢货,连个半大的娃娃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
叫骂出口,见白阿牛仍旧一脸憨样,不由怒骂道:“还不快追,傻愣着干什么!”
白阿牛无奈的挠了挠被踢的屁股,翁声翁语的回了个:“嗯”奔着杨泽逃走的方向快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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