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什么疼都没了。
快活的很。
……
夜越来越深,一道远光灯打向路边停着的车。
车上有人激动地嚷起来,“就是那车,我记得,就是那车从祠堂带走了大少爷……快追!”
司机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江北的雪越下越大,不停地敲打在车窗玻璃上,雨刮器扫来扫去也扫不出个干净。
一群保镖将车子团团围住。
夜色茫然。
“大少爷,跟我们回去吧,先生这次可是真动了怒!”为首的保镖扬声。
车门闭得紧紧的。
没有回复。
“大少爷,你不配合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保镖放下话便去拉车门。
车门没锁,很容易就拉开,车上空无一人。
是个空车。
“该死!”
为首的保镖头都要炸了,找不到大少爷,他们都别想在薄先生手下好过了,“快找!把江北的地挖个三尺,也要把大少爷找出来!”
……
薄峥嵘的下属满江北地找着薄妄。
所有人的想法里,薄妄现在要么是带着鹿之绫逃了、躲了,要么就是候在老太太的医院外围等着让老太太给他解围,要么更大胆猜一点,他现在在谋划自己的势力要跟薄峥嵘翻脸……
反正,随着薄妄的失踪,父子间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波及到薄家很多人。
三叔公、四叔公两家收到风声更是彻底不眠。
薄棠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双眼静静地凝望着外面夜色下的风雪,等待着暴风的来临。
医院里,薄峥嵘听闻薄妄叛逆跑出祠堂后,怒不可遏地砸碎手中的茶杯。
而此刻,薄妄正坐在大门紧闭的婚姻登记处外的台阶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被刚出炉的红薯烫得通红。
他一点点将红薯外皮剥掉,然后放进纸袋里递给她,“先捂会手再吃。”
“哦。”
鹿之绫坐在他的身边,乖巧地接过红署,隔着纸袋捂手。
红薯的香甜直往她鼻尖钻。
薄妄低眸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他笑着将她羽绒服上的帽子给她扣上,“还没到时间,你先去旁边的酒店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