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奶茶打包好,放到一旁的外卖取餐架上。
做完这一切,鹿之绫洗干净手,就听远处传来车在雨里行驶的声响,好几辆车,雨水争先恐后地打在车顶上,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
车子在鹿鸣呦呦的店门口停了下来。
一群身着制服的保镖执伞下来,雨点子狠狠砸在伞面上,敲出雨天里的不同寻常。
“……”
鹿之绫抬起脸。
“鹿小姐。”一个声音在店里响起。
鹿之绫认出是薄家的那个管家闻达的声音。
他说,“鹿小姐,我家老太太想请你去江北走一趟。”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
奇怪的是,一直闹腾的小野这个时候却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坐在地上。
……
薄氏财团旗下的私人医院里,隐密性做得很好。
郁芸飞和薄妄相继入院,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
丁玉君坐在病房外的客厅里,拿着一纸遗书的手颤栗不止,眼泪模糊得让她看不清上面的字。
“老太太……”
姜浮生拿出手帕给丁玉君擦眼泪。
丁玉君这才又重新看起遗书。
遗书被薄妄摆在卧室的床上,上面的字迹清俊有力,很是板正,只是字却很少——
【薄峥嵘给了我一条命,我拿它活二十三年,没什么意思,还了。
——薄妄。】
寥寥数字,却透着叫人心惊胆的随意和无望。
丁玉君看了很多遍,才明白这封遗书的重点是在落款。
薄妄。
这孩子是想告诉他们,他是以薄家长子长孙的身份死的,和旁人无关。
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薄峥嵘阴着脸走进来,看向丁玉君道,“母亲,你让闻达去江南接人了?”
丁玉君红着眼抬起头,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儿子,“怎么,不行?”
薄峥嵘咬了咬牙,“当然不行,薄妄这是在用死逼我,一次让他尝到了甜头,以后他只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