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薄之野就够受的了,别再来一个。
闻言,鹿之绫整个人都埋在毯子里,捂着眼睛不看他,声调软得不像话,“小桌上的抽屉里有。”
“……”
薄妄一怔,靠过去拉开抽屉,果然看到。
他转眸看向她变粉的耳根,薄唇勾起一抹再邪气不过的弧度,“之之,你把我叫到禅室,是早有预谋啊。”
“……”
别说了。
还不是想把他的心病哄好,一天天尽胡思乱想。
鹿之绫窘得不像话,脚踝忽然被他捉住。
紧闭的窗外,风有些大,叶子摇摇晃晃落了一地。
青石板的路延展向远方。
阳光温和地洒落下来,静静地照着江南风情的鹿家,沐浴一花一木。
紧闭的窗内,她纤细的手指慢慢攀上书架,一颗颗浑圆的佛珠压着她的手臂碾磨……
沉沦天堂或沉沦地狱,只要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就能愉悦地接受这场烈火将自己吞没,烧至灰烬。
细汗滑落下来,停在颈间被一一舐去。
她逐渐失去神志。
他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她倒下来,看着一张飞到书架顶的纸张慢慢落下来,像一架纸飞机,像一片叶,像凉凉的雪……
薄妄拥紧她重重呼吸,喘得身体都在抖。
鹿之绫回拥住他,直到颈间传来一片湿意。
她推开他,一眼看到他濡湿的长睫,心口顿时狠狠跳了跳,“薄妄……”
他哭了。
“别动。”
薄妄有些不自在地抱回她,不让她看。
鹿之绫有些心疼,声音软软地打趣他,“这可不像你,以后不会每次你都哭吧?”
“滚。”
薄妄更不自在了,却抱得她更紧。
鹿之绫笑了笑,忽然想起他刚刚在她耳边说的是什么了。
他说——
“之之,我偷到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