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林立刻趁机抢过甜玉米,转过来和她坐在一起,“我喜欢这里,玉君,我把这里全买下来给你,我把江南都买下来!”
“你年轻的时候不是嫌江南老,没生气,给你钱你都不来吗?”
丁玉君狐疑地看着他,随即恍然大悟,“哦,原来有些人年轻时是一直进不来江南就说江南酸啊。”
“呃……是吗?”
薄清林不记得了。
“……”
鹿之绫笑。
“还是咱们长孙有本事,他爷爷、父亲办不到的事,他办到了。”
丁玉君十分得意地道。
“什么长孙,我们不是长孙女吗?”薄清林看一眼鹿之绫,有些懵。
“是是是,没有长孙,只有入赘的长孙婿行了吧。”丁玉君附和着他。
“不不不,我大孙女跟玉君长得一样漂亮,不嫁人,不嫁人……男人都是狗。”
薄清林满眼嫌弃。
正说着,有脚步声传来。
鹿之绫笑着转头,就见戴着白面具的米叔从远处踩着青石砖走来,灰扑扑的高大身影,佝偻着个背,帽沿压得很低,搓着一双全是疤痕的手……
“……”
鹿之绫坐在那里,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老爷子说得对。
男人都是狗!
这怎么又扮上了,他才在医院呆了几天!
丁玉君说着也看到米叔,愣了下道,“之绫,活死人来找你什么事?不会是薄妄的病情有反复吧?”
“可能是脑子的病情有反复吧。”
鹿之绫凉凉地开口,在丁玉君错愕的眼神中站起来,“奶奶,爷爷,你们先坐,我去看看。”
说完,鹿之绫就朝着米叔走去。
薄妄扮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几百个日子很打动她,但她没选择就这么拆穿他。
因为她觉得,他愿意做,但不一定愿意被拆穿,会有种微妙的尊严扫地感……
可她没想到,他居然顶着伤又扮上了!
这又是哪根筋搭错!
鹿之绫走到他面前,薄妄戴着张面具朝她低了低头,很是恭敬。
她真想一把摘下他脸上的面具,然后看他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