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浑身都在颤栗,指尖止不住地痉挛。
然而,梁时砚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直起背,阴影打在姜致的脸上。
他的语速很慢,又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现在上去换衣服。”
姜致没动。
下午的太阳不晒,这个时候正要落山,温度也不高,可以说,是个很凉爽的天气,偏偏她后背湿透了,身体曲线顺着若有若无的衬衣一点点展露。
梁时砚对这样的姜致很满意,他上前一步,戏谑道:“要不然这样,别换了,跟我上车走。”
姜致脑子紧张到空白,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她刚想找个说辞,将衣服换了,那一阵阵的骚扰电话又来了。
梁时砚眉头紧蹙,不情愿地抬起手机。
在看见名字那刻,他眉眼松动,身上的戾气也瞬息消散,整个人温和又平稳,他扭头警告地看眼姜致,转瞬去接电话。
能让梁时砚露出这个神情的人,只有一个——
任怜。
过去三年里,姜致早就见过无数次这样的梁时砚,只要任怜求他,无论自己在何处,梁时砚都是第一个赶过去送温暖的,就差没把自己舔狗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没过多久,梁时砚挂断电话,转身上车。
一眼都没看姜致。
见状,姜致松口气,都没敢往外走多远,买完盐回家。
刚回到家,正碰见出来寻她的安然。
人上下扫她一眼,问:“没事吧?”
姜致点点头,随后拿着盐进厨房炒菜。
由于担心梁时砚再过来抓自己,姜致第二天下午很早就出发,到周氏时,不过一点。
上了电梯,她扫过前台。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