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事。”
君宿弦站到他身侧,也勾着身子打量谢槿奚。
“他身上有天命庇佑,这得是受了多重的伤?”
杜三七没好气地发牢骚:“多重的伤?呵。”
君宿弦颇感不妙,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
他伸手一指闻子都和陶听竹:“这两个,内伤大大小小,一个哇啦哇啦吐血,一个没吐血都是谢天谢地。”
闻子都和陶听竹满脸天真,装听不懂。
他再一指章驰柔和顾迟晚:“这俩,灵力干得比晒了三个月的河道还干,嘴比死人白,能开口说话都是奇迹。”
章驰柔和顾迟晚低下头装鹌鹑。
他最后才指向昏迷不醒的谢槿奚:“这个,本来就神魂不稳,那只胳膊本来就承受了重力,肩头又被转着圈儿捅了一遍,血流得到处都是。”
“这几个人内府都差点儿给金丹压成沙子,这还没多重的伤?”
杜三七凌厉的目光一扫,直直瞪向君宿弦。
君宿弦紧张地喉头滚动,强行岔开话题。
“金丹?现在的金丹都多到满地跑了?”
一直给柳长归传话的云感受到感召,飞速飘进来。
“他的金丹是假的。”
柳长归将萧苟的魂魄拿出来,玉浅噫了一声,捂住了鼻子,噔噔噔后退好几步。
君宿弦眉头皱成一团:“假的?”
杜三七摸出几瓶绿玉丹,递给默不作声的弟子们。
“我新研制的绿玉丹,一人一瓶,以后哪儿疼哪儿受伤就嗑药,别怕浪费。”
他赶鸭子一样赶众人离开:“都滚回去睡觉,把那个躺着的也带走。”
几人接过玉瓶,躬身行了个礼,驮着谢槿奚的白云也化出两只小手,冲着杜三七拱了拱手。
杜三七挥挥手,让众人抓紧滚蛋。
几位弟子离开后,五名长老才又凑在一起。
柳长归此时才将大致猜测都说出来:“萧苟和刘二牛是同一种人,并且都和连天会都牵扯。”
君宿弦摸了摸下巴:“不瞒你说,我和玉浅在你们走后就收到了连天会的消息。”
玉浅摇了摇扇子,空白的纸扇轻轻打在他的胸前:“没错。线人报告说,连天会除了一个叫窦文的,其他人全都失踪了。”
柳长归眉峰一蹙:“窦文?他人呢?”
玉浅呼啦呼啦摇扇子:“不知道。传来消息之后,老君看了下窦文的消息,他离谢槿奚不远处闪了一下,然后就彻底黯淡了。”
杜三七转头看向君宿弦:“人死了?”
君宿弦摇头:“失踪了,和其他人一样,我在星图上看不到他的轨迹。”
杜三七嘶了一声,缓慢坐在椅子上。
“这可奇了怪了……”他抬头看向柳长归,“全员失踪?”
柳长归垂手看向手心里的魂魄,将他递给了君宿弦。
“看好他,明天等谢槿奚醒来汇报以后,审萧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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