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记在心中,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露。
陆云英不咳了。
床铺虽然不够柔软,却很大。
边上还有位置,文丽躺在里面,中间是他的儿子。
李鹤还从来没有和他的孩子一起睡过。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他,他没有仔细地想明白。
躺了下来,隔着孩子,与文丽面对面。
他心里平静又异常,说不出什么感受。
如果对面的不是文丽……
如果躺在他怀里的是明珠。
那个在他跟前长大的,明媚的少女……
如果是她,该是什么样的。
到了初秋,叶子慢慢黄了,她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地响了几下,然后娇羞地,嗔怒地叫他一声夫君,责怪他如今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如此幼稚……
“还皇子呢……”
李鹤睁开眼睛。
夜色沉沉,眼前的景象正是他拍着陆云英睡下的样子。
丝毫未变。
那不是明珠说的话。
来的路上,偶然在一家酒楼里听到说书人将故事,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主角便是皇子与他的夫人,那样娇嗔的女子是书中人物。
若是明珠……她不会的。
她恨透了他,恨不得离他很远很远,来世也不要再见。
李鹤都明白。
……
陆云英的病足足养了十天,李鹤从让队伍继续动身。
与先前不同的是,出于对陆云英的顾虑,李鹤让他到自己的马车来。
文丽作为他的奶娘,也到车上。
车厢宽敞,可容纳三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明珠更加小心翼翼,这么近的距离,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李鹤发现端倪。
有一次她的假面具险些掉了,边缘处微微分开,若离得近,知道易容术这种东西的人一定会察觉到异样。
明珠冷汗出了一身,甚至已经做好与李鹤摊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