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苗苗拖着网兜跑来渡口。
“看,我今天钓了八条三线奔,咳咳,厉不厉害?”
张三一咯噔,心想你再多钓两条,我就要死炕上了。
找张三也不行,找苗苗也不行,在碰了一鼻子灰后,少女们渐渐放弃,这下没人打扰夫妻俩钓鱼了。
平平淡淡的日子一晃又是四天,因为有鱼肉分担压力,剩余的干粮还够吃三到四顿。
今天狗狗村又要组织捕鱼,毕竟在这住了些时日,张三打算帮忙出出力,明天早上启程离开。再不回去,肖星星他们该着急了。
技术活有技术人员干,等网拉好,张三和其他男女一起,攥住麻绳收网。大家足抵足,肩并肩,喊着号子一同出力。
绞盘嘣响,卯足蛮力的狗子在渔生的调动下工作。
拉到冰洞处,成吨的鱼是弄不上来的,村民们围成圈一条条分拣。
渔生道:“水方你可得看着你家黄狗,我的蒿树根也没了。”
水方:“你什么没了?”
在狗狗村住了将近一周,张三知道:感染寄生虫后,及时服下蒿树根可以使其麻痹,这样就能让其无法从消化道转移到其他器官,再通过排泄让虫子、虫卵离开身体。
以上理论是药谷的人推测而出,没有客观证据证明,不过药效实打实摆在这儿,该吃还是得吃。
经过几天的垂钓学习,张三认识了不少鱼类。跟着拣了一下午的鱼,什么毒性强、什么毒性弱,哪个要清蒸、哪个适合风干……
他了解得越发全面。
据说这条大河贯穿整座震生山脉,一路蜿蜒至大裂谷飞流而下。在到达大裂谷之前,他都能靠着一手捕鱼补充食物。
“累坏了吧,我给你沏了蜂蜜茶。吭吭。”
苗苗递来水杯,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这一行为对狗狗村的人来说“开放得不得了”。众人揶揄地哄笑,给张三整了个大红脸。
……
“吭,吭吭,咳咳咳咳……”
夜凉风起,苗苗咳得愈发厉害,整整一夜没睡着。早上起来一看,蔫蔫地没有精神,身上烫得厉害。
吃的饱穿的暖,天天晚上还烧炕,怎么会生病呢?
张三去找渔生,后者摇了摇头。
“我没本事瞧病,专业的事最好找专业的人来做。
你去找水方,他婆姨原是药谷的人,让她带你去药谷。那群庸医,呸,医生,肯定有办法医治。
还有,记得带医药费。”
“钱吗?”
“食物,最好是耐储存的。”
张三敲响水方家的门,白鹭在院子里脆生生地喊道:“谁呀。”
“天竹,外地来的那个。”
“你等一会儿。”
白鹭踩着小凳子拉开门闩,她吸溜一下鼻涕,指着屋里焦急地说道:“我爹我娘关着门打架呢,天竹伯伯你快去劝架。”
见张三不动,白鹭抱着凳子颠颠地跑到里屋窗前,没一会儿又哭着回来了。
“伯伯你快去吧,我娘一直说自已快死了。”
又等了两分钟,水方披着袍子出来了,笑着招呼道:“天竹兄,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