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你叫什么。”
“苏斌,复苏的苏,文武斌。”
“天竹,笋那个竹。这是我爱人苗苗。”
张三很少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听到爱人两个字,苗苗咯咯笑了笑,很开心。
互通罢姓名,场面一度尴尬。两边可不是什么好朋友。
驾驶舱外尖锐的刮擦声此起彼伏,不知怎么个情况。
闲来无事,张三拿起药品说明书充当读物。对于他能读懂联邦文字,苏斌并不惊讶,毕竟他们的语言是相通的,往前推百年说不定还是一家。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
小猫娘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张三放下说明书,“下午六点,该吃饭了。”
苏斌……还是允许她吃东西吧。
自热饭和肉罐头苗苗吃得很香,听说苏斌天天吃这些,她两眼放光,忙问自已能不能当铁皮人驾驶员。得知对身高有要求后,她失望地多吃了一罐。
张三对无聊的说明书失去了兴趣,枕着舱壁闭目养神。激素褪去,他的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隐隐作痛,油锯导板拍那一下可真狠。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飞虫,他恐怕挣扎不了几个回合便会被钢铁巨人砸进土里,扣都扣不出来。
左胸那颗子弹被机械表挡住,没伤到要害,冲击力却是震断了好几根肋骨,幸亏骨茬没有扎到心肺。
“唔。”苗苗晃了晃他的胳膊。
“怎么了?”
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苏斌,最后又落回张三身上,苗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想上厕所。”
张三问苏斌:“有容器吗?”
拉撒不可避免,三人都躲不掉尴尬的时候,就看谁先憋不住。
苏斌指着合金抽屉:“只有这个。”
但抽屉开在一米多高的地方,驾驶舱又低矮,很难进行高空作业,可以说根本用不了。
“拆下来吧。”
“拆不下来,不然机甲翻倒,驾驶员就要遭殃,这是有先例的,被合金抽屉砸死,你说冤不冤。”
说完,苏斌摸出两包尿不湿,“用这个吧。”
转眼到了第二天。
驾驶舱的空间狭小,即便调整移动座椅到边缘不碍事的位置,剩下的地儿也不够三人睡的。
带着满背咬伤依靠驾驶舱墙壁,蜷腿睡一晚,早上起来哪哪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