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皱了下眉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让时间解决的。”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现在不行,那一定是时间不够。”他手上力道一松,将顾然推坐到床上,“相信我。”
顾然恍惚的点点头,把咖啡喝了。
顿时,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了话要说。不是真的没话说,而是谁都不敢乱说。每个人心里头都有重重的包袱压着,怕说错,怕对方受不了。
顾然不知道她今晚上的异常,有没有让萧景遇起了疑心。
她瑟缩着自己,不敢再多问其他的问题了。她怕萧景遇会察觉出她对古家事情的热切度太高,察觉出她才是古言熙。如果她真的是萧景遇的妹妹,那么这个秘密就由她自己知道,并沉默离开。
一切,就等白玫和萧夫人见了面再看吧。
她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回过神却发现萧景遇火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
她干笑了一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样赤裸裸的逗留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把她扫视了一遍,最后,他的唇角斜扬,眉梢微微聚拢了一下,目光里透着严厉。让顾然看的是毛骨悚然,不由地缩了缩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
而她这个做贼心虚的动作看入他的眼睛里,他一下子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撩起她的袖子。
顾然的手要抽走,用力挣了挣,却把伤口挣大了些,流出了血,渗透了包扎的邦迪。
“别动!”他肃然警告,目光如炬。
她一下子就被点穴一样定住了,不敢动。
萧景遇的目光在她那整齐的伤口上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顾然沉默不语,不想说自己刚刚自残的傻逼行为。
他见她不说话,又冷声问了一遍,“谁做的?沈智尚?”
她摇了摇头。
萧景遇放下她的手,走进洗手间,刮胡刀,洗手台都被洗的干干净净,但地上瓷砖缝隙里有一点血迹,她没看见。他捡起地上被她脱下的脏衣服,袖子口也干干净净,并没有沾到血。
可见她是来这里后,受的伤的。
伤口是谁干的,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一点,他转身看着她,“你今晚上到底怎么了?”
顾然依旧沉默不语,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
萧景遇知道她这是又钻牛角尖了,说话的声音里已然有了怒意,“客厅的电视柜抽屉里有个药箱,你自己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我怕我现在情绪会失控,忍不住想揍你。”
说完,他便从床上站了起身来,拿走边上的咖啡壶和杯子,就那么转身离开卧室,去厨房了。
顾然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这样吧。
看着他离开房间,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场景,不欢而散是最好的结局了。她不敢想象,她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不说破她可能是他妹妹的情况下,如何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