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奶奶简直要气疯了,哪里受得了仙女儿媳妇被这些老太婆这么说嘴?
“丁秀又没正经工作,她在家又没什么事,干点活怎么了?老三媳妇是要上班的,哪有时间做那些事?”
“姚老太婆就是瞎说的,她平常惯会说人家坏话,你们可得小心点!老三那是忙的时候才带衣服过来,就那么一次。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丁秀,不是我这婆婆的挑你的理,你但凡能勤快点,也不至于全家都住人家猪圈!”
村长娘冷笑一声,“哎吆,她小奶,你要说丁秀旁的毛病,我还真不清楚,但你要说丁秀懒,那我可就要说话了。”
村长娘伸手指指挤在门口的老太太们,“丁秀自打搬过来,就住在我们眼皮底下,你问问在场的,谁能说她一个懒字?”
“她一个女同志,做瓦托这种男人干的活,她干的不比年文景差,前头庄子的老赵全家一起做,都没比丁秀做的多。这勤快说有目共睹的!”
另一个老太太赞同,“丁秀从早上到晚上,要么做家务,要么干农活,大队分了地,她上午还要去田里翻土,还要抽时间把宅基地推高,其他时间做瓦托。像丁秀这么勤快能干的,咱村可真不多见!“
被几个老太太一说,年奶奶的面皮抖了抖,扯着嗓子喊:“你们懂什么?她那都是装的!”
年糕儿翻白眼:“奶,你说我妈是装的,那我们家的活是田螺姑娘偷偷干完的吗?”
她拿起在以前在田地里捡的小螺蛳壳,放在嘴边:“喂!喂!田螺姑娘你还在吗?出来见一面呗!”
年奶奶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死丫头,就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我是你奶,你刚刚干什么了?你用砖头砸我!”
丁秀赶紧用手护着年糕儿,刚要开口说年糕儿不是故意的,就听年糕儿说:“奶,这么多奶奶、婆婆在呢,你怎么能瞎话呢?你抓着我妈的头发打,我就拉一下,我再不懂事,能拿砖头砸你吗?”
丁秀:“……”
默默地护着年糕儿在怀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村长娘,“年糕儿平时挺懂事的孩子,怕是拉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再说了,她一个小孩子,还能把你打疼了?”m。
村长娘撇了下嘴,年老太太为了抹黑老大一家,可真是张口就来啊!
年糕儿被丁秀护着怀里,眼见姚老太手里的瓜子磕完了,趁她妈没注意,她伸手抓了把花生米,随手递到了姚老太的手里。
姚老太顿时喜笑颜开,“年糕儿懂事着呢,这平常见着我们,都跟我们打招呼,嘴又甜。先前你老说年糕儿是个野丫头,我瞧着这孩子不挺好的吗?”
“她小奶啊,不是我多嘴说你,你不能因为对老大和老大媳妇有意见,连带着你孙女也编排啊!”
年奶奶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她再不喜欢老大和老大媳妇,但这话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当众说出来,不就是说她一碗水端不平吗?
农村人要的是什么?要的是就是要给脸!
要么怎么说唾沫星子淹死人呢?没啥都不能没脸!
姚老太这么说,不就是指着年奶奶的鼻子,说她不喜欢老大一家,偏心老三一家吗?
年奶奶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我家的水我端的最平。要你多嘴多舌?”
年奶奶掐腰,“谁像你啊,儿子不顶事,赌博输光了家里的房子,要不是你老了没人要,你现在也在债主家里当牛做马呢。你一个靠闺女的,你有啥脸来说我??”
“你自己养的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数啊?你闺女不给老的吃,这满庄子的人谁不知道啊?”
姚老太一听牵扯到她那败家儿子,当即站直了掐腰,“哎哟,上吊自杀逼老大让名额给老三,这就是你的一碗水啊?”
“分家当天就把老大一家赶出门,多住一晚都不让,这就是你端平的一碗水啊?欺负老大媳妇性子软,让她给老三全家洗内衣内裤,你也干的出?”
姚老太冷笑,“你不会以为藏饺子在自己屋,专门留着给老三一家吃这事,村里人不知道吧?你屎拉裤裆那档子事还没把屁股擦干净,你还说起别人了?真是好笑!”
一说到屎拉裤裆子这事,年奶奶那脸色就急眼了,她一下朝姚老太冲过去,“你、你……我跟你拼了!”
两个农村老妇女,没一个善茬。
年奶奶身强力壮,姚老太不逞多让,两人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不愧是平时一起嚼舌根的姐妹花。
开始了经典的老太太扯头花戏码。
刚开始双方都很收着,只相互拿食指互戳,然后升级为原地暴跳,但谁都不愿意做先动手打到人的那个,因为谁打到人,谁就先输了。
外头的老太太们努力拉架,但双方先是一阵老猫打架,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各自用手挠对方,没挠到人,所以只是单纯的骂战。
再后来,各自开始了表演。
就看年奶奶两只手“啪啪”拍着,唾沫星子喷周围人一脸,语速极快的地重复着“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这是典型的巴掌加语言诅咒。
姚老太一见,当即身体一扭,抬起屁股对着年奶奶,拿手拍着自己的屁股,来了个拍胯诛心的大招。
年奶奶当即改变招数,也学起了姚老太的动作。
两人早先可是嚼舌根的干瘪姐妹花,相互之间的底细一清二楚,在揭短上面都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