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是江州的软肋,他和江州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怎能找人去查。
他顿了一秒,“上去了,四区带队,四区的行事作风你清楚,只要你安排到位了,就不用担心她。”
江州一直因为说不清道不明不安而悬起来的心脏悄无声息的放下了,皱眉轻按了一瞬,低低的呼出口气,在江哲迫不及待再问要不要合作的时候,侧目吐出话,“见不得光,不能公开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吗?”
江哲愣住。
一瞬后点了头。
江州敛眉许久,自言自语,“可不能公开,不……”
他手指蜷了蜷,喃喃到像是在给自己开脱:“不只是因为我,更因为他从前给你泼上的污名。污名不除,我怎么公开?”
江哲皱眉,“你说什么?”
江州看向他,怔讼消退,正色道:“江家不是猴子,也不能做猴子。”
“什么意思?”
江州声音沙哑,却一字一句道:“江家,不管是爷……”
江州手掌合握了一瞬,往下说:“不管江耀祖江堰和我斗成什么样,那是我们关起门来自己的事,不该!”
江州冷声道:“不该像猴子一般,被外人看戏和主宰命运。”
江家出事那段时间,江州一直守在江老身边,是真的,一直一直守在江老身边。
为了让江老爷子睡的安稳。
他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抱着根棍守在大门口。
防着有人冲进来扰了江老的安宁。
他亲耳听着一堆又一堆的人对从前尊崇的江家谩骂。
谩骂的字眼脏污到你甚至难以形容。
江州没以自己的姓氏为荣过。
从小到大都是。
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不论商贾、系统亦或者是行政。
他以为这是他的本性。
那瞬间他才发现,不是本性,他之所以能无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考虑半点后果。
是因为江这个姓氏,给了他底气。
江家可以内斗,也可以厮杀到亲兄弟兵刃相见,祖孙自相残杀,可是要关起门来,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更不能人尽皆知。
否则……
江州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瞬,没想也没再说,反握住江哲的手:“二哥。”
他启唇,“带嫂子在岛上踏实的待着,不要参与到这件事里,等待。”
江哲瞳孔漆黑,“等什么?”
“等我把江家大门关起来,等事态平息后。”江州很平静,“肃清家门,接你和嫂子回家,过你们想过的光明正大的日子。”
他抬了头,像是许诺他也像是在许诺自己,“让你们的孩子,我和……我的子孙后代也能堂堂正正,无人指摘的过他们想过的光明正大,无畏的日子。”
让江这个姓氏给他底气那般,在余后百年也给他们一个底气。
江哲定定的看着江州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莫名道:“为……”
为什么被江耀祖当成掌权者反复教养的我和江堰,对现在的江家深恶痛绝,听见江家荣耀就想吐。
可你这个从没被视作掌权者教养的江家三少爷,如今却把江家荣耀看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