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待下去,强关杨浅和忠叔,带来后续的国际纷争,他也承担不起。
可为什么,他却说,还要再待五天。
满打满算的话,整七天。
南桑隐隐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她追问没说话的江州,“你怎么敢大张旗鼓的霸占盐城七天?”
江州嘴巴蠕动片刻,在南桑眉头越皱越紧后掀高被子把南桑罩住。
搂着想挣扎出来的南桑,闷声说:“别说话。”
江州牢牢的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想出来的南桑没挣扎了,在漆黑的被子里开口:“杨浅……会好好的活着吧?”
南桑等不到江州说话,手轻轻抓握瞬被子,启唇,“不管杨浅是因为什么欺骗我,她这一年,真的很疼我。”
江州睁开通红的眼睛,默默地想——等回去了,要给南桑请一个催眠师,把杨浅给忘了。
不。
把南桑脑中的杨浅变成他。
这样南桑护着的就会是他了,也该是他了。
江州压下鼻腔的酸涩,在南桑还想说话时打断,撒谎,“我不会伤她,等我们走后,她会和从前一样。”
南桑沉默许久,“谢谢。”
隔天,南桑和前一天一样,提出闷,想出去走走。
江州应下了,到花园接到电话。
他示意南桑坐着,转身去了旁边,能看到南桑,但是南桑听不到他接电话的地。
南桑扭头看向刚才路过,瞧见江州躲藏在灌木丛下的护士。
这是南桑之前住院那会,对她最好的一位,她的棒棒糖也好,巧克力也罢,全都是她给的。
南桑看了眼江州。
起身过去,背影给江州,垂眸问,“你找我?”
南桑昨天就和她遇见了,她明显的欲言又止。
护士蹲在灌木丛下,瑟缩成一团的点了头,下一秒眼泪下来了,“桑桑,不对,南小姐,你……你能不能帮忙求求那位先生,让他开城门,放我们一家老少离开这里。”
南桑没明白,“你们全家都离开吗?”
“要打仗了。”
南桑沉默一会,茫然懵懂,“你说什么?”
“要打仗了,我们都听见了,那位先生打电话在联系酋州的雇佣兵进盐城。”护士泪如雨下,在原地跪了下来,“求求你了,看在我以前对你还行的份上,救救我全家,我……我妹妹还不到一岁,我还给过你她出生散的平安糖吃,你还记得吗?”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张的把手探进护士宽大的口袋,掏出了一把棒棒糖和巧克力,“这是我抽屉里给别的孩子准备的,都给你,全都给你,桑桑……”
她双手合十,跪地哭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救救我爸妈和弟弟妹妹吧。”
南桑愣愣的看她许久,一瞬后转身,她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对正在走近的江州笑笑。
江州皱眉探身,“你刚和谁说话呢?”
“朋友。”南桑笑的恬静又甜美,“我的朋友。”
她傲娇的挑眉,浑身上下有种被娇养大的明媚,“不告诉你。”
江州顿足一瞬,勾唇走近,背后的手探出,轻咳了一声,有种不符合他年岁和地位的羞涩,“拿着玩吧。”
南桑接过他手里捏着的野花,眉眼弯弯的笑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