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下了三天雨后抬眸看一会亮一会灭的灯。
侧目看向在阳台那打电话的景深。
他没说话,对面说话声音因为离得远也传不进来。
但南桑就是知道景深这电话是打给工程师的。
问重新埋进去的排水管道怎么样,有没有再次被淹。
得到的结果俨然不好。
因为向来情绪稳定,像是泰山压顶也不改颜色的景深几乎要砸了手机。
南桑从抱着膝盖坐着,变成趴着。
看再次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深,默默地想。
耗时十几天重新换的下水管道没用,改变不了庄园被淹。
等雨停了后要重新挖出来,再重新改。
前前后后,二十天过去了。
再做防水,如果不下雨,十天可以结束。
如果下雨了,断断续续可能要一个月。
铺地砖不能下雨。
批腻子不能下雨。
粉刷墙不能下雨。
两个月后,那栋和京市别墅一样的房子建不好了。
南桑默默的想,也永远没有可能建好了。
这晚的后半夜。
本来慢慢变小的雨突然又大了。
南桑说不清楚是不是错觉。
景深的力道和速度变化到几乎和窗外又急又猛的雨声一般无二。
南桑吃痛的打他一下。
在手腕被握住放置在枕边不能反抗的时候,呜咽出声:“疼。”
除却最开始南桑喊疼的时候景深会让南桑忍一忍。
随着南桑开始在京市治病,疼的像是没了半条命。
后来的床事便很温柔了。
有时候温柔的南桑都想打人。
因为慢腾腾就代表战线被拉的很长。
南桑感觉那样像是老牛拉磨很难熬。
却没想到最难熬的不是老牛拉磨和循规蹈矩。
而是现在这样的不管不顾。
南桑眼看着头顶的水晶灯从轻晃变成剧烈到成为虚影。
她呼吸破碎,眼前发黑,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在景深呼吸发重,攥着她手腕的手重到像是想要拧断时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