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打开门。
门外站了一群神情严肃的男人。
对景深出示最高级别证件后,冷道:“接指示,请景先生和我们走一趟。”
当你的荣辱和一个城市的发展绑到一起后。
荣辱便不再是你个人的事。
处理或者不处理,也已经由不得你。
景深垂眸换鞋,扯过玄关挂着的大衣。
在黑夜里跟着出去上车。
侧目看到车上坐着的很久没见的钟老愣了瞬,敛眉:“老师。”
话音落地。
景深脸上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景深偏脸舔了舔唇瓣被打出的血。
回眸垂头依旧不语。
钟老坐在车厢后座,手扶着拐杖,冷声说:“开车,去警局。”
他在车辆缓慢启动后,怒目冷喝:“没吃饭呢,给老子开快点!”
车辆速度提升,在黑夜里像是窜出的一把利剑。
随着钟老没再说话。
景深也没再说话,整理了身上的大衣,侧目看向窗外。
冷不丁的,耳边传来一声笑:“知道上头叫我来是干什么的吗?”
景深睫毛轻颤了一瞬,没说话。
钟老回眸,声如鸿鸣:“来看着你,如果江州的事在闹大前能顺利解决,你接着是北部项目的掌权者,把人命和人的青白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果解决不了,我……”
钟老额角迸出缕缕青筋,骂道:“来亲手处决你,再亲手给你收尸!”
他把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车厢,怒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利用你的袍泽,把你每次出任务的遗书对象给送进大牢,景深!”
他质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景深是钟老的学生。
不是最后一个。
却是唯一一个跟在屁股后面求来的。
那些年,钟老瞧着景深,是哪哪都满意。
满意到恨不得把家里的几个混小子全都踢进娘胎里回炉重造。
他不干了,谁的话都不听,就这么从系统滚蛋。
钟老失望,却尊重。
九零年代尚且多的是人放弃铁饭碗下海经商。
现在这般,无错。
景深在地下混。
钟老也失望,但却依旧尊重。
因为他虽然踩了不能踩的边界线,但说白了,正儿八经违法了不得的事情,就他来查,没有。
他联系从前的袍泽,要把北部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