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鞑子已经围城两天了,看来不时便要攻城了!”
孙镐看着城下的鞑子兵军旗招展,威武不凡,心中一阵凄息不已,堂堂大明京师重地,竟然是沦落到被鞑子肆意横行,如入无人之地之境地,这叫一向将鞑子视作蛮夷野人的孙镐,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哎!”
孙承宗叹息一声,再往那即将要落下的夕阳看去,孙承宗道:“日月轮回,始终往返,万千年来不曾改变,难道我大明真的,,,”
说到这里,孙承宗已经是说不下去了。
如今大明国事一天不如一天,以前还能勉强招架一番鞑子,勤王诏令下去,还能有数十万兵马进京勤王,但是现在,勤王诏令发下去一个多月,却是只来了两三万人马而已,和往日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点可怜的人马,连解京城之围都不够塞牙缝,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跑来高阳了。
“家国如此,徒呼哀哉,为父奔波一生,临了临了,还能落得个以身许国,倒也是全了忠义,不算亏。只是难为你们这些小辈了。”
听孙承宗这样说,孙镐便道:“父亲无须感怀,您时常教导孩儿,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如今鞑子大兵压境,我们既无力抵抗,却仍有效仿先贤,舍身取义之机,如此,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不错,父亲无须挂怀,鞑子围城,我们可以和鞑子血战到底,如此,亦是死得其所!”
“对,我孙家没一个软骨头,便是一个不剩,也要拖几个鞑子下地狱,让他们受那刀山火海之刑!”,,,
身后的子孙乡民,个个皆是立下志愿,要与高阳城池共存亡,便是身死,亦是绝不退缩。
他们这般如此,皆是因为受到了孙承宗的道德感召,要不然,他们哪里又能有这般的高涨之情。
“好,好,好。”
孙承宗激动之下,连说三个“好”字,脸上亦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咚咚咚,,,”
时间过的飞快,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高阳城头便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战鼓声。
孙承宗心知不好,顾不得年迈的身躯,在儿子孙镐等人的搀扶下,便是来到了城头上。
“阁老,鞑子要攻城了。”
一上来,那高阳县令指着城下备战的鞑子兵,便是对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顺着县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城下鞑子又是使出了一贯的伎俩,正驱赶着两三千大明百姓,向着城下而来。
“鞑子无德,必遭天谴!”
孙承宗气的重重的将手中的拐棍在地上顿了几顿,脸上亦是通红的一片。